道:“去喊梅兰竹菊,把书案给我挪到床前来,我也好监视你。”

    姚暮染见他来真的,暗自叫苦不迭。

    最后,“梅兰竹菊”四大护从依言将书案给他挪到了床边。

    他靠在床榻上一本正经指挥着:“竖过来放,与床平行。”

    梅风左右看看,一脸茫然:“主子,这么一放,那座椅往哪放?”

    他道:“还放什么座椅?她直接坐在床榻上抄就行了。”

    四大护从再次汗颜,互相看了几眼不说话了,默默照他说的办好了。

    此时,窗外夜色降临了。皓月清冷,繁星稀疏,天幕深远无垠。

    书案上烛火摇曳,微暖如玉。姚暮染坐在他的床榻边开始抄了。纸上墨色流淌,清隽小字自有其华。姚暮染抄了一张又一张,反反复复只有那两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霍景城静静看着她的侧脸,没有一点儿要睡的意思。在她沾了墨又要下笔时,他缓缓坐了起来,在她身后透过她的肩膀去看她的字。

    “不行,你的字没有你的人好看。来,我教你。”说着,他一手从她左侧穿过,撑在书案上,另一手穿过她的右侧握上了她拿笔的手。

    霎时,姚暮染被他以这样的姿势圈在了怀里,灯下手把手教字,情诗在纸,墨香在鼻,仿若才子佳人闺房之趣,何等温情缱绻?

    哪是他们该有的?

    她猛地起身,正要恼他,谁知下一刻,只听“嘶啦”一生脆响。

    两人皆不明所以,然而很快,两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他坐起时,压住了她的长裙,她猛地一起,那轻薄的白色长裙竟然从腰间撕裂开来,露出了她白皙的纤腰。

    这身白裙轻薄却不透光,因此,姚暮染只在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肚兜,被开襟长裙左右交叠一裹,腰间再束条如意带固定就是了。下身则还穿着白色中裤。而肚兜护得了前面却护不了后面,全身上下,就只有腰背处,里面没有什么防护衣物,因此,她腰部如玉的雪肌暴露无遗,那点杨柳细腰,似乎不盈一握。

    霍景城不可避免地瞧见了,眸光一凝,愣了一愣。旋即才在她的惊慌失措中回神,一本正经道:“呃,赔,这个必须得赔。不过,是你说要精打细算过日子的,那就先缝一下,缝不好了再赔。你去,叫梅风拿针线,我来给你缝。”

    此时,纵是姚暮染平日再稳重,也不由花容失色,惊慌羞愧之下,说不出一句话,可一双眼却越来越红,眼见着要滴泪了。

    霍景城见状,连忙别过脸,语气不好道:“好了好了!回去更衣,然后再回来接着抄。”

    姚暮染羞得无地自容,连忙逃跑,这一跑,“嘶啦”又是一声。她再次奔溃,惊呼一声捂住了脸,颤着声音道:“你倒是放开我的裙子!!”

    霍景城也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她的裙子从腿下抽出来甩给她,道:“抄个书也能乱我方寸!”

    姚暮染知道自己后背露的更多了,于是转身面对着他,捂住脸一步步倒着走。

    霍景城看不下去了,道:“我不看就是了,你转回去好好走,当心别绊倒了。”

    姚暮染从指缝里看他,哽咽道:“你躺回去,把被子蒙上来!”

    “好,依你。”霍景城说完躺了回去,拉起被子遮住了脸,在被子里嘀咕了一句:“反正已经看到了,不亏。”

    姚暮染趁此机会连忙转身,终于拖着惨不忍睹的裙子逃了出来。这一逃回房间,是打死也不肯再去了。直接换上了睡裙,上了床榻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打算雷打不动。

    谁知过了一会儿,他那边又开始咳嗽了。

    姚暮染用力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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