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低眸看向怀里的人,眸中燃起了希冀:“什么法子?说来六郎听听。”

    姚暮染点头,徐徐道来:“南枭城被逆党攻占,官员被杀,统领被挟,且城门被封,禁止出入。城中百姓们也必然知道自身处境,定有脱困之心。或许,我们不该在逆党的身上想办法,而该在这些受困的百姓们身上想办法。也不该只想着将逆党困而击之,而该逐而击之。”

    霍景城见她说的头头是道,眼中带了欣赏与期望:“说下去。”

    姚暮染接着道来:“六郎,不如,以瘟疫逼贼弃城。”

    “详说。”

    姚暮染字字清晰道:“六郎不妨也在南枭城制造一出假戏,瘟疫席卷全城的假戏。”

    霍景城眸中一亮:“你是说......?”

    姚暮染点头:“是。就是制造一场假瘟疫,逼八党余孽弃城而逃。”

    “六郎可以派些稳妥的人混入城中,暗中奔走,教百姓们装病。自然,装病一说也得以假乱真,我知道有两种普遍又廉价的食物同吃相克,身上会起红斑,只痒而无大碍,便让百姓们以此为病,同时再装出气喘长咳之症,这场瘟疫便可以假乱真了。到时,百姓们将装病之法一传十十传百相互告之,百姓们为了脱离逆党的控制自然会配合,就这样,病症也开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一齐爆发,满城的百姓装死装病装哭,一片乌烟瘴气。结果就是,瘟疫席卷全城,天下大乱!到时,八党余孽既担心自身会被传染,也根本没那颗好心去下令治病,又眼看满城的人质即将全部病死,他们没了挡箭牌,就不敢再划地为牢,那么,只有一个法子了,就是尽早弃城逃跑。只要将他们逼出了窝,走上了逃亡之路,百姓们就不再受制,六郎便可派兵逐而击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且看那帮乌合之众在六郎的手心里能苟延残喘多久。”

    话落,气氛寂静。姚暮染靠在他的怀里,只觉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染儿!”他忽唤一声,猛地抬起她的脸盯着看,他的双眸华彩奕奕,如纳星辰,里面澎湃着惊喜,爱意,激赏……

    “六郎,你别这样看我。”姚暮染被他这般盯着,浑身不自在,半垂了美眸躲开,眼尾线蜿蜒出了风情。

    霍景城满面的惊动赞叹终于淡去,重又示若珍宝地将她按进怀里:“此计绝妙!染儿,六郎以拥有你为荣!”

    姚暮染心中一松,此计可行就好。

    他不无激动道:“染儿,以瘟疫逼贼弃城,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姚暮染道:“六郎忘了?我是北越之人,曾活在那个四灾八难的病疮之国,还曾在鼠疫中挣扎求生,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逃,逃出这个国家,逃出这份悲哀。以己推人,八党余孽又怎会不惧瘟疫,不量时势,没有逃亡保命之心呢?南枭城若是颗好果子,他们自然吃定,可若是生了虫,是个人都会扔吧?”

    霍景城满眼激赏:“是极!染儿,你解了六郎之忧,如雪中送炭!好,太好了!”

    姚暮染莞尔一笑,纤纤素手抵在他的胸膛里轻抚着那朵迎光花,一边道:“六郎也不必担心此计会被逆党得知,因为城军与官员们本就是受制于人被逼归顺的,所以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即便百姓们人多口杂装病之事被他们知道,他们也不会上报逆党,只会装聋作哑让这计划进行下去,大家好早日脱困。”

    霍景城眸中又是一亮,满眼珍视地看她:“不错!此计着实可行!待我祥拟了细节后便派人前往南枭城办事。此番,我也造它一出以假乱真之戏!”

    姚暮染浅笑点头:“六郎一定可以胜了此局的。”

    霍景城低头与她额头相贴,语气温柔道:“有你在侧,六郎只胜无败。”

    月色荡漾中,她温柔一笑,就近将唇贴在他的唇上,却无亲吻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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