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一串一串落了下来。
泪有多烫,心就有多凉。
良久,房中响起了一道喃喃低语声,带着轻泣,带着颤抖。
“陛下,我想回你身边,与你,还有双儿,永远在一起。”
“再也不可能了对吗?啊——!!”
她终于大放悲声,用最绝望哀凄的哭声驱散着房中的沉沉死寂。
......
当夜,霍景城翻了静妃的牌子,到她宫中留宿了。旧年心事重见天日,霍景城自是要安抚慰藉她一番。
而恣意宫这边,姚暮染趁着夜里,命福全去芳菲宫给许欢颜送了些上好的药与补品。
终究,她被她利用的伤了手,也是少不了一番安抚的。
……
宫中花香浓郁,日子一切如常,表面清宁。
很快,一道急报带着风尘从南荒传来,呈上了霍景城的御案。
八党余孽带着一万城军弃城,转而攻打起了附近的樊城。
霍景城看完急报,捏起了自己的鼻梁。
“这程殷还真蠢到了如此地步!”
直到又是好几日过去了,秦安竟急匆匆地来恣意宫了。
此时,姚暮染正在偏殿哄着宜双吃东西。自丽妃被打入冷宫后,宜双的心情与精神一下子一落千丈,整日茶饭不思,窝在殿中哭哭啼啼,当真是可怜。
姚暮染又急又心疼,所以顿顿都去哄她吃东西,也当真是被折腾的不轻。单是如此也就罢了,她一见霍景城还要哭哭啼啼地为她母妃求情,弄得霍景城往往高兴而来,郁郁而回。接下来,霍景城便有了逃避之心,只能趁她夜里入睡后才会来恣意宫。
碗中香椿蛋羹萦萦飘香,姚暮染舀起一勺轻轻吹凉,凑在宜双的唇边。
秦安进来后行了礼:“奴才请宸妃娘娘安,问长公主安。”
宜双躺在床上乏恹恹的,此时见着秦安,不知哪就看的不顺眼了,当即咽下蛋羹冲他嚷嚷:“我不安!你去跟父皇说,就说我快死了!他再不让我母妃回来,我就不活啦!”说完,一头扎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姚暮染与秦安面面相觑。秦安动了动嘴皮子,愣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姚暮染放下手中的羹碗,问道:“秦公公,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秦安满脸愁恼:“宸妃娘娘,您快去劝劝陛下吧!陛下方才发了好大的火气,把御书房都快砸没了!”
姚暮染十分意外:“公公可知陛下为何发火?”
秦安道:“奴才也不详知,只知是关于南枭城的事。”
姚暮染道:“走吧,本宫去看看。”
谁知这时,宜双忽然又从被中冒出了头:“他不要我母妃,你看他麻烦事就来了!哼!”说完又扎回了被窝。
姚暮染与秦安再度面面相觑。
两人很快离开恣意宫往御书房而去。路上,秦安找着了机会向她道起了谢。
“宸妃娘娘,您救了奴才的两个徒弟,奴才在此就谢谢您了。”
姚暮染道:“公公客气了,若非公公指点,本宫也不能及时察觉公主的病。只是本宫不明,公公为何愿意提点本宫呢?”
秦安毫不犹豫道:“因为娘娘是陛下唯一真心所爱的女子。奴才早就知道陛下对您的心思了,还道是您们二人无缘也无望呢。谁知从南荒回来后,您竟成了陛下的嫔妃,奴才也替陛下高兴呐。”
姚暮染恍然大悟!
是啊,秦安跟在他身边的年代可就多了,有谁能比秦安更了解他,知他意念,懂他心思呢?
所以,那一场为时一年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