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要决裂吗?今日一时气不过,顶撞了皇后,可气消了呢?往后呢?与皇后闹僵让凌家看笑话吗?

    一想到凌家,姚暮染的心越发乱了,一时急躁,邪火四蹿,猛地踉跄扑下地,竟是见什么砸什么。

    “哗啦!”

    “咚隆!”

    “哐啷!”

    巨大的动静交织在一起,殿宇似乎都跟着颤了几颤。惊得福全与碧芽一时目瞪口呆。

    姚暮染满心愤火,胡乱砸了一通,又要冲着殿中的那架多宝格而去时,总算是被福全与碧芽拦住了。那里的东西可就由不得她砸了,多宝格上陈设的全是珍品,什么玉如意啦,香炉啦,古董啦,还有御赐的那把荡邪短刀,等等。

    “娘娘,您消消气呐!”

    “是啊娘娘,气大伤身啊!”

    殿中正闹得不可开交时,一道声音忽然在殿门处响起:“美人之怒,果然惊天动地。”

    拉拉扯扯地三人一听这道声音,登时全部僵住了。

    几人回神后一看,竟是霍景城来了,正摇着折扇站在一地狼藉中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阵仗。

    五日了,他终于踏足恣意宫了。

    福全与碧芽连忙跪地行礼,而后灰溜溜地退出去了。

    姚暮染慢慢跪地,却一言不发,只有微微喘息。

    霍景城踩着一地凌乱碎片朝她走来,伸出一手扶她:“别跪了,朕知道你被皇后罚跪之事了,膝盖怎么样了?”

    姚暮染被他扶起,却垂眸不语,气累交加之下,一张微红的俏脸上,余怒还未褪尽。

    霍景城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道:“从未见你发过如此大的脾气,看来果真是受了委屈。”

    姚暮染喘息渐平,神色清冷道:“陛下知晓臣妾委屈,只是陛下却选择置之不理。”

    霍景城没想到她今日的火气竟隐隐有了烧他的苗头,他愣了愣,才道:“朕信你,还不够吗?”

    姚暮染道:“陛下信我,我自然高兴。可陛下既然信了我,那么就证明陛下清楚承王妃之事是谁干的,可陛下却放之任之。”

    霍景城道:“所以呢?你在怪朕没有处置皇后为你做主?”

    姚暮染抬眸与他对视,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陷害我难道不是事实吗?陛下心如明镜却置之不理难道不是事实吗?”

    霍景城神色僵了,眉宇间阴云渐上,声色冷硬道:“事实就是,一个罪臣之妻的死而已,朕没必要追究皇后。朕当然也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朕为了你而追究皇后。只是,如何追究?不追究,你们两个尚能和睦,一追究,你认为皇后不会恼你?在这后宫,比起皇后,你是弱势,朕要为你的长远之路着想,朕要在你们之间费心平衡!让你们能和则和才是上策!”

    姚暮染神情幽凉,忽地冷笑:“我听明白了,我是弱势,我要在人家手底下求存,我就要多受点委屈。只是,陛下凭什么以为不追究我们就能和睦了?陛下尚知追究了皇后会恼,那么不追究我就不恼吗?长此以往就不会失衡吗?你可真够偏心的!要我咽下委屈,还美其名曰平衡妻妾!”

    两人之间无形的火焰似乎越蹿越高了。霍景城的俊脸越来越肃寒。他字句清晰,只是声音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朕若因你处置皇后,从今而后皇后对你不满,朕要怎么办?整天寸步不离地护着你,上朝也抱着吗?!还是直接废了皇后立你为后?!”

    姚暮染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惊骇,怔了良久,才气结道:“你......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稀罕吗?皇后就是那么好当的吗?当你的皇后,是天底下最委屈最艰难的事!还是你以为我为了贪恋荣华与名位才不愿咽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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