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向着天下居的方向去了。

    车厢中,魏嫣然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姐姐,你可真是大胆。”

    姚暮染一怔,问道:“此话怎讲?”

    魏嫣然道:“姐姐别当我不知,我跟姐姐说的可是出去散散心,但姐姐却跟陛下说要去寺中小住礼佛,姐姐无非是觉得,眼下国丈下世,陛下与皇后娘娘又闹起了分居,我们不适宜在这当口上以散心为由出宫,所以姐姐才骗陛下说要去寺中。而等我们去了寺中后,姐姐便要悄悄再领上我下山回城,悄悄散心几日吧?”

    姚暮染一听,见自己的所想所定都被她里里外外看了个穿,当即看着她的目光都一下子变了意味:“魏贵人......”

    她打断她:“这么多声姐姐白喊了吗?我既是你的妹妹,那么姐姐就喊我的闺名嫣然吧。”

    姚暮染道:“嫣然,我竟不知你这般聪明。”

    从未相交,却能一眼看破她的心,令她无处遁形,不可谓不聪明啊。

    只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能看破她心的一个人,她却看不明白她,实在是落了下风,处于被动了。

    魏嫣然轻笑一声,接着道:“我还能看出来,姐姐对我是喜欢与防备交织的。但姐姐愿意答应和我出宫,无非是想着,我们一起去见了陛下,说要出宫,那么出宫后,我若出了事就是你干的,你若出了事就是我干的,我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对你怎样,所以姐姐才答应了。”

    姚暮染再次被她看穿,哑然无语了。

    到了天下居后,里面生意十分冷清。霍景城下令举国茹素三日,因此,京中许多酒楼都已歇业,只有这天下居还开着,却也不再供酒肉,只卖茶水素食。两人在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里捡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要了壶果茶,配了一碟酸梅,一碟桂花糕,就着袅袅果香闲聊等候。

    福全则与碧芽,还有魏嫣然的随嫁宫娥映如坐在了旁边一桌。

    一行人聊啊聊,等啊等,直到午时了,还不见霍景城来,于是姚暮染又点了几碗素面来让大家填肚子。

    大家正热火朝天吸着面条时,霍景城终于来了。他一坐下,就语气不善道:“给朕也来碗面!”

    福全忙起身去嘱咐小二了。

    姚暮染端详了他的神色,问道:“陛下的心情还没有好转吗?”

    霍景城冷声冷气道:“如何好转?眼看午时了,皇后连饭都不给朕管,就以政务繁忙为由直赶着朕走!”

    话音刚落,魏嫣然“嗤”一声笑了,抬头见霍景城看了过来,忙以帕掩嘴敛了敛笑意,道:“陛下放心吧,皇后娘娘气头未过罢了,有些伤虽然无药可救,却自有时间可愈,皇后娘娘总会想通的,陛下给她一些时间吧。”

    霍景城叹息一声:“但愿如此。”

    用了素膳后,一行人再次启程往清尘寺去了,不足一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霍景城送到了此处,自马车上解下一匹马,上马后居高临下看着她们,不容置疑道:“十日为期,到时朕亲自来接你们,这期间,切勿离寺。”

    两人乖乖点头答应,等他策马绝尘而去,两人对视,魏嫣然笑的得意洋洋:“瞧,我就知道姐姐一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

    姚暮染深深望她,道:“佛前须说真言,嫣然,你为何要我与你一道出宫呢?”

    魏嫣然慢慢敛了笑容,神色竟有些莫测,她回了句隐晦不明的话:“姐姐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姚暮染美眸存疑:“此话何解?”

    魏嫣然转头眺望城中的方向,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姐姐沉浸在失去义妹的悲伤里,却忘了避此锋芒,我只好来帮姐姐一把了。”

    姚暮染听得心中暗惊,忙顺着她的话去思虑,然而魏嫣然的声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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