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点上灯后,房中已是一片狼藉。

    谢元芷吓得脸色煞白,此刻惊魂未定抱着刚哄乖的女儿,坐在床榻上泪水涟涟。

    “夫君,是皇后!一定是皇后干得!夫君找她兴师问罪了,她也终于容不下我们夫妇了!”

    杜琰正在将剑回鞘,一听此话,手中动作微微停顿,方才追击刺客时那抹复杂疑难的神色又从他的俊脸上一闪而逝,最后,他淡淡道:“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谢元芷流着泪不吭声了,心中却在疑他,你究竟是不愿相信还是不愿面对啊?

    ......

    翌日,遇刺事件就在杜府中传开了,这根本是瞒不住的事情。

    凌吹梦一得知此事,当即前往书房看望杜琰,温柔体贴了一番后才离去,又转道去了谢元芷新搬去的院子。

    下人们正忙着四处打扫,往进搬东西,谢元芷心事重重坐在院中梨树下,听到有人喊夫人,转头一看,竟见凌吹梦红着双眼睛正向她行礼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谢元芷皱了眉,没好气道:“你又怎么了?!”

    凌吹梦一副担心害怕的模样,语气凄楚道:“夫人,妾身实在害怕,昨晚夫君的遇刺,怕是不简单呢。妾身已经是杜府的人了,所想所念无一不是为了杜府考虑,眼下夫君遭遇了此事,妾身实在是心慌意乱。”

    她的话纵然是说进了谢元芷的心坎儿,但谢元芷这人才懒得去照顾她的感受安抚她的心情呢,这便不咸不淡地打发她:“就你心眼儿多事儿也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杜家就是天塌了也还有大人顶着呢!轻易砸不到你身上去!”

    凌吹梦没讨到好话,抹着眼泪行了一礼走了。

    快午膳时,谢元芷如往常一般提着食盒往杜琰的书房去了,岂料走着走着,竟忽然听到那路边林子里的假山后传来了一阵男子低沉的哭声,还夹杂着女子的说话声!

    谢元芷心觉怪异,这便将食盒交给随行侍婢,自己则轻手轻脚进了林子,在假山的这一头驻足偷听。

    然而这一听,竟听到了凌吹梦的声音。

    只听凌吹梦苦口婆心道:“从安,你快别哭了,我出此下策也是无可奈何啊。唉,你在我凌家效力多年了,我父亲就认你是个忠心的,所以在我嫁来杜府时,父亲特意让你跟过来保护我,如今我为了大局也真的要用你了。”

    那男子轻泣不言。

    凌吹梦又语重心长道:“从安,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已经嫁来杜府了,就要以夫为重,眼下大人他得罪了皇后娘娘,我已然为此心慌意乱,可谁知昨夜大人又遇刺了,此事是谁干得不言而喻啊!所以眼下,保全这杜府是重中之重啊!可我一早去夫人的院子,想与她商量商量拿拿主意,可夫人向来不喜欢我你也是知道的。”

    “索性我回来后总算是想出了一个保全杜府的妙计啊!皇后娘娘她再怎么厉害,上头也还有陛下压着,众所周知,陛下是明君,就算之前对皇后百般庇护,不也都因为全是些没证据的虚事吗?陛下当然愿意保她了。可大人遇刺这件事,只要我们拿出了真真儿的证据,陛下会为我们做主的!”

    “那么如今为了保全杜府,我们也唯有先下手为强了。所以我才要你充做是昨夜的刺客,并且已经被擒了,接下来,我便绑你进宫去面见陛下,到时,我自会有我妥当的一套说法,而你要做的,就是在陛下面前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指使你来行刺夫君的,并且就算陛下将你刑问,你也绝不能改口,如此一来,铁证如山,陛下就算不恼皇后,也会暗里保护自己的臣子的,到时有了陛下的庇护,咱们杜府不是逃过皇后的魔爪了吗?”

    “至于大人那边,暂且是要瞒的,即便我们将这妙计告诉大人,大人也是不会依计行事的,更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一来,大人那样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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