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悠闲散漫地与她们聊了起来,话里行间带着委婉的试探。

    “对了,你们夫人倒是和本宫一样,都喜欢荡秋千呢。”

    冬葵道:“是的娘娘,凌夫人自大病初愈后就开始足不出户了,每日闷在院中,我们便给她绑了秋千,供她解解闷儿。”

    “足不出户?她每日一早不用去正院向杜夫人问安吗?”

    秋菊道:“娘娘,杜夫人不喜欢凌夫人,所以免了她的问安,凌夫人只当自己讨人嫌,从此就更不爱出门了。”

    “那她从秋千上摔下来时都有谁在场?怎么就没扶好她呢?唉,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闷在床上岂不是遭罪。”

    秋菊道:“当时只有奴婢与冬葵在场,冬葵正扫院子呢,奴婢便推着夫人荡秋千,谁知夫人没有抓稳,便摔下来了,是奴婢的错。”

    姚暮染如此这般套问了一番,却发觉她们两人口风甚严,可谓是对答如流滴水不漏,看来凌吹梦果真是有备无患啊。姚暮染暗自灰心,唉,不能明着刑查官妇的侍婢,这私下里竟也问不出什么来,带她们进宫之事可真是白费力气了。

    罢了,为今之计,只看碧芽青棠那边是否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探来个什么线索了。

    “好了,浇完花退下吧,闲来无事可以和恣意宫的宫人多接触接触,再学上几日规矩便回去吧,到时也能更妥当地侍主。”姚暮染自圆其说了一句,便结束话题打发了她们,自个儿躺在美人榻上,拿起霍景城在宫外送她的那柄玉轮,有一下没一下地按起了脸。

    这时,福全匆匆进来了,禀报道:“娘娘,最新消息,陛下方才复了许欢颜的美人之位!”

    姚暮染颇为意外,问道:“怎会这么突然?”

    福全道:“奴才听秦安说,是许美人的兄长一个月前就千里迢迢赶到了南枭城,并到官府捐下重金用以资助南枭城的建军之事。这消息今日传到陛下的耳中,陛下为之欣慰,正巧许美人就在案边伺候着呢,当即又跪地说了几句动听的话,陛下便称她在御前侍奉,勤恳恭顺,就复了她的美人之位,将归燕阁赐给她住了。”

    姚暮染听得了然,慢悠悠道:“有个得力的娘家就是好,这许欢颜的父兄也真是聪明能干啊,眼看着许欢颜跌下来了,这不,兄长舍财报国,一下子又将自家妹妹抬起来了。”

    福全道:“可不是吗。”

    姚暮染的眸光变得寡淡:“不过这样也好,她离了陛下的眼皮子,本宫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呵呵。”

    ......

    后宫安宁,一片祥和,转眼好几日静静过去了,姚暮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冬葵和秋菊回到杜府去了,自然,也将碧芽与青棠换回来了。

    谁知碧芽与青棠回来后都有些灰溜溜的,原来,两人根本没有在凌吹梦那里探出什么可疑的线索,就这样无功而返了。

    碧芽气馁道:“娘娘,那凌夫人自倒了娘家后,又在府中被杜夫人压迫,所以日子过得十分简朴,就连所住的院中都仅仅只有三个随嫁而来的下人伺候,一个是干粗活的从安,再就是冬葵与秋菊了。我们根本无人可问无处可探啊。”

    青棠附和道:“是啊娘娘,那杜夫人生前苛待凌夫人,连个下人都不拨给她使唤,院子里空有厨房却连个厨娘都没有,她们每日三餐都是冬葵与秋菊轮流烧来吃的。奴婢与碧芽去的这几日,抬头从安低头从安,什么人也见不着什么也都查不到,净给她烧饭了,娘娘您瞧,奴婢的手都磨起茧子了。”

    姚暮染本来听得心灰意冷,谁知青棠说着说着又把她说笑了,姚暮染笑着瞪了青棠一眼:“就你细皮嫩肉,好了,这下回来好好养几日也就过来了,去我妆台上将那润手的茉莉油拿去用吧。”

    青棠谢了恩,含笑奔着妆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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