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遥忙道:“筠儿啊,你快冷静冷静啊......”

    “你住口!让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说着,重重一推霍景遥就要走。

    霍景遥被她推的一个趔趄,站稳后却是眼疾手快,赶忙紧追几步拦住了人,他的语气已经凌厉了起来。

    “筠儿!不许走!你哥哥千山万水来寻了你,怎能放你离开?!你先冷静几日好吗?此事咱们慢慢再谈!”

    “没什么好谈的!放开我!”夏侯筠不听,使劲挣扎起来。

    霍景遥无计可施,拦着拦着,耐心耗尽,一把横抱起她进了房间内,人再闪出来时,就顺手锁了房门,将大吵大闹的夏侯筠锁在了房内。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恨你们!”

    曾经安逸和乐的家,此刻已是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霍景遥隔着门又劝了一会儿,最后,却见乔奉之不堪重负,脚步虚浮地回了房,他急于宽解安慰,这才离开,回到房间宽慰夫君去了。

    ......

    傍晚时,霍景柔终于幽幽醒转了,眼前,已经再无那两张让她生恨的脸,只有春屏那张带了担忧的脸。

    “公主,您终于醒了!奴婢都担心死了!”

    霍景柔动了动,轻轻吐出一口带着疲惫的浊气,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被他们气晕过去了吗?”

    春屏听罢,犹豫了片刻,终于道:“公主,您......您有身孕了。”

    “什么?”霍景柔神色一凛以为自己听错了。

    春屏重复道:“公主,您有身孕了,两个月了。”

    霍景柔的美眸一下子睁了个圆,张了张嘴,却觉得喉中堵塞,复杂难言,愣是没在这一刻说出什么话来。

    然而脑海中,却悄然浮上了一张俊脸。

    那张俊脸,是令人如沐春风的一张脸,俊秀明朗,眉宇柔和,一双星眸清澈如镜,眼角眉梢处藏着温润韵色,见之可亲,看之舒服。

    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竟忽然能结出这么一份令人啼笑皆非的缘?那么,是福缘还是孽缘呢?

    她心跳轰轰,满脸不可思议,然后伸手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有了孩子?

    蓦地,她落泪了。

    是啊,她都二十四了,也曾失去过孩子,也曾心心念念的盼过孩子。而这一刻,抛开孩子的父亲不说,就单说这孩子,对她来说,不是没有意义的啊!

    因为她做娘了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忽然又哀又喜,哀她和乔奉之终于戛然而止在这里。喜她竟然拥有了一份新的意义!在她对情爱绝望的时候,迎来了一次升华。

    断了的情爱,被这贴心的亲情衔接上了。

    那么,一力追逐至此,真的到了她该放手的时候了。忘却前尘,也忘那千山万水,重新做回自己。

    想着想着,她慢慢擦净眼泪,轻轻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春屏,收拾收拾,咱们回南乾吧。”

    春屏见她想通,自然欢喜,不过一刻却又担忧起来:“公主,大夫说您动了胎气,得好好养几日,好好喝几日的药,哪能长路颠簸呢?”

    霍景柔又摸向了自己的小腹,神色间,竟是那样平静温和,像是迷途之人得到了点化,褪尽执念,化去戾气,大彻大悟了一样。

    “好,咱们就先在此缓几日吧,安胎药你按时煎来我喝。”末了,她又语气轻飘地补充了一句。

    她说:“这孩子,我要他。山穷水尽处得他,如得生机如见曙光,我有了回头是岸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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