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会儿后才受宠若惊道:“夫君......你......你说什么?”

    杜琰道:“我说,从此你便是我第二任夫人了,也是这杜府的女主人了,往后切记谨言慎行,处事拿捏有度,勿失身份。”

    凌吹梦听得欢喜,露出深暖的笑容来:“谢谢夫君!太好了,往后我就可以常常进宫看望宁笙了!”

    杜琰看着她的笑颜,心中骤然生出复杂情愫。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们竟也能修成正果,从一开始的逢场作戏,到后来的越渐亲近,再到如今的名正言顺。世事的变化果真是快啊。

    果然,第二日杜琰就正式下令,正了凌氏的位分,并举行了几项简单的仪式,就这样礼成了。从此,她不再是凌夫人,而是府中人人尊敬的杜夫人了,继母家的变故之后,她竟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怎能不春风得意呢?

    ......

    七月十五,南乾的亲耕节到了。

    宫中上下,文武百官,一大早就列了队伍,在前锋营的开道护送下,浩浩荡荡往那临天山苑出发了。

    沈临风自然随行,除此之外,壮山都非要跟着杜琰来,便也加在了队伍里。

    宽敞的马车里,姚暮染正与静妃还有魏嫣然二人同车。魏嫣然昨日饮酒过多,眼下宿醉未醒,人还五迷三道的,一会儿掀开帘子透透风,一会儿喝点茶水压一压。

    只是,魏嫣然不是号称女中酒仙吗?谁能灌醉她呢?

    原来,十日前,南乾竟然来了贵客!

    西舜国的大王子李甚安竟不远万里来到了南乾,带着许多重礼特地觐见了霍景城。除此之外,人家还要留些日子,特意参加南乾的亲耕节呢,说是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也感受一下这边的风俗人情。

    就这样,霍景城便开始招待这位贵客了。而西舜之人彪悍豪爽,喜爱美酒,他们的美酒又烈,所以比南乾之人还要善饮,这李甚安又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人,玩心重酒量也高,宫中便是酒宴不断了。

    而第一场酒宴时,霍景城就已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了,被灌得厉害,勉勉强强才陪下来。

    姚暮染不能饮酒,每日略坐坐便走,那么,就苦了魏嫣然了,既要作陪饮酒,还要保护霍景城。就这,两个海量之人联起手来都没喝过人家李甚安。沈临风不服了,要会会此人,风风火火进宫来,最后醉得一塌糊涂,被人抬回了公主府。

    “呕——”这不,魏嫣然又干呕了一声,对着姚暮染与静妃可怜兮兮地诉苦:“嫣然失态,两位姐姐见笑了。唉,真是苦了我与陛下,每日酒作三餐啊。你们是不知道,昨晚陛下醉得更厉害,我扶他回宫时,他站那路边就撒起了尿来,秦安与几个内侍忙解下衣裳围成一圈给他遮挡啊。”

    “噗嗤”一声,不止姚暮染笑了,就连静妃都破天荒笑出了声来。

    一时间,三人咯咯咯笑个没完。

    说曹操,曹操就到!马车忽然一停,紧接着车帘就被人掀开了,三人抬头一望,见是霍景城探身进来了。

    “你们笑你们的,朕在这车上睡睡。”说着,就将魏嫣然赶到了另一边,自己则在那座位上躺了下来。

    三人对他看看,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赶了一日的路,总算在黄昏时抵达了临天山苑。

    这还是霍景城登基后的第一次亲耕节,此次护驾的是前锋营的人,由正统领杨自龄和副统领杜琰负责保护。

    如往年一般,前锋营的人很快将山苑围了起来。

    大队人马一路来到了田苑,车架停下,霍景城扶着姚暮染下了马车。

    眼前麦田依旧,一片金黄无边,麦浪随风波动,煞是好看。又隐隐闻得麦香,心旷神怡。

    霍景城看得精神大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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