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汇合。”

    乔奉之抬步慢慢走起,一边道:“住什么客栈?我在这京中还有一处大宅呢,当年走的匆忙没有卖,不过眼下也已丢了地契与钥匙,但我们正好需要隐蔽的藏身之所,便翻进去撬开房门偷偷住着就是。”

    梁殷一听这般便利,自是高兴,也心觉危险之地其实才是安全之地,这便问了地址,又悄悄报给了手下们,并嘱咐他们,接下来任务依旧,那就是继续散播谣言!

    这时,春屏踏着小碎步追了上来,小心道:“乔公子,公主长路颠簸,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怎么回事,说腹痛了一整日了,咱们快想想办法吧,孩子是无辜的呀。”

    乔奉之与梁殷回头望去,果然见苍白消瘦的霍景柔正捂着五个月的孕肚、不顾形象坐在那路边皱眉歇着。

    乔奉之神情冷漠道:“我们在这儿等着,你去给她买药,记着,敢多嘴为我们招来麻烦,你家公主就会剧毒无解,一尸两命。”

    春屏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奴婢一定不会胡说什么的!”

    是啊,她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聪明如乔奉之,这一路而来,一行大男人怎能时时都绑着两个女人到处走动呢?岂不是太引人注意?所以乔奉之从长宣城出发时就早已给霍景柔灌下了慢性毒药,每日给她一颗解药便不会毒发,持续一月毒性消退,次月再灌一次毒药。就这样,逼得她们主仆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自己乖乖地随着他们走,话还不能多,否则断一日解药,霍景柔毒发,五内俱灼,那是生不如死啊。

    而偷偷求救就更不行了,他们一旦有了什么麻烦,会往谁身上想呢?所以到时怕是要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公主咽气更快。因此,她们主仆俩反倒还盼着他们别遇上什么麻烦呢。

    至于散播谣言之事,乔奉之与梁殷都是在瞒着霍景柔秘密进行的,免得她质问闹腾,并且现在也不到她闹腾的时候。

    几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春屏终于买了药回来了,这才扶起霍景柔,一行人往乔奉之那个荒废的大宅去了。

    翻墙进宅时,霍景柔扶着墙头忽然就泪流满面了。

    事到如今,不悔是假啊。当初,那南乾公主府的墙头,她就不该翻出来啊!就只是一墙之隔,如今却是天渊之别。就只是一念之差,如今却是一败如水。

    若那堵墙,她没有翻出来的话,该有多好?

    若沈临风言出必践,真的将她时时挂在身上看守,该有多好?

    霍景柔椎心饮泣,伤心悔泪大滴大滴砸落下来,春屏在一旁看得心中酸楚难言。她好不容易肯回头是岸了,却在这时,路断桥毁了,只能困于方寸,走投无路,求告无门。

    “公主,您快别哭了,奴婢扶您尽快翻进去吧,乔公子冷冷地看着您呢。”春屏小声道。

    霍景柔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了眼泪,在春屏的搀扶下吃力地翻了进去。

    一行人就这样在京中落脚了。

    乔奉之估摸着北边的谣言已经被报给了南边,那么南边的命令也就快下达下来了,所以京中要干的事就要加快加紧了。

    于是,乔奉之拿出一些钱分给了手下兄弟们,让他们伪装成乞丐,混在各处乞丐窝里散播流言,并给其他乞丐给些小钱,让他们也多多谈说南北互迁之事,如此下来,谣言兴起自是更快。

    转眼数日过去了,京中果然也如他城一般,又快又猛地掀起了漫天谣言!

    陛下即将要施行南北互迁了!

    这意味着,多少人要离开故土,与亲分离,到陌生的地方去生活。

    百姓们人人都不知此言的来处,也不知真假,却人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这便是人云亦云的威力啊。

    谣言传来传去,民怨日日渐长!京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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