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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定檀公主离开恣意宫后,果然是哭天抹泪赶到了御书房告状去了。这些日子,霍景城根本就不见她们这些妇人,但秦安一看公主是哭着来的,也不敢马虎,还是进内通报了一声。

    等定檀公主顺利进入了御书房后,直接抹着眼泪跟侄儿告起了状。

    “陛下娶了个好皇后呀!呜呜呜,亏得姑母还年轻几岁,若是老一些怕是都要被她活活气死了!”

    霍景城合上北边的地图,捏了捏鼻梁,道:“姑母,这又怎么了?”

    定檀公主往侧边的檀木椅子上一坐,眼泪珠子掉得可凶了。

    “陛下,皇后娘娘她简直太猖狂了,目无尊长毫无家教!我好心带着一些孩子的小衣裳去看她,也知晓她与溪月那丫头有点不快,我这当娘的便替溪月向她赔罪,谁知我刚一提起溪月对陛下有意的事,她就直接翻了脸!用难听的话来骂我,什么我没有长辈的样子,还说溪月嫁不出去!陛下您听听,这是她一个当嫂嫂的能说的话吗?”

    霍景城重重吐出一口气,皱眉语冲道:“姑母,你给朕省省心可以吗!你是长辈,为什么不能以大容小?你一个长辈总跟小辈过不去这算怎么回事?她怀着身子辛苦,眼看这个月不知哪一日就要生了,姑母还要与她闹,不怕龙胎出了差池吗?朕向来礼待天下,对外以理论之,对内以亲论之,皇后与朕夫唱妇随,也愿意和亲眷们以亲人论之,可若是以君臣论之的话,人家端起皇后的架子来,你们谁能挡住?怕是到时,人家说姑母是不敬之罪,姑母就是不敬之罪!人家说姑母是僭越之罪,姑母就是僭越之罪!你们当她是软柿子呢?她是为了朕不与你们闹罢了!”

    定檀公主一下子噎了声息,所谓听话听音,她也是老一辈的人了,又岂会听不来侄儿的意思呢?他无非是在告诉她,摆正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一不要失长辈风范!二不要越君臣之礼!

    霍景城见她不说话了,“唰”一声又翻开了地图,头也不抬道:“好了,姑母回去吧,皇后需要静养,往后姑母不必去看望她了!”

    定檀公主被他说臊了,哑口无言,一时气头上又赶着来给自己找了一肚子的憋屈,悔也迟了,最后只得圆说了几句,然后灰溜溜地行礼告退。

    结果没走几步,霍景城忽然又喊住了她:“姑母等等。”

    定檀公主转过身来,霍景城终于将话给她亮明了。

    “姑母,在朕心里,溪月就是个妹妹而已,这一点永远不会有所改变的。姑母与溪月便安生下来好好过日子吧,如若不然,姑母实在是焦心溪月的婚事的话,那朕就派人护送你们回北边,让溪月妹妹嫁人吧,毕竟姑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必不舍她远嫁,那么就近在北边嫁了自然是最好。”

    这番带着警告与敲打的话,被霍景城说出来,就是这么无懈可击。

    定檀公主也自是听得明明白白了,一句话,愿意安生,她们就住着,不安生,他就送她们回北边。

    一时间她心口不凉是假的啊。侄儿侄儿,到底是侄,不是儿啊。民间尚且都有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一说呢,更别说是姑母了,还指望侄儿能将姑母往哪儿放呢?

    原是自己果真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只是,拿出些志气回北边吧,又不能够,一来,选择回去便是明摆着不愿安生,这么一走便是与侄儿置气了。二来,北边不宁,回去哪有安生日子呢?

    “陛下考虑的是。唉,姻缘这东西真是勉强不得的,姑母倒也多番劝过她,只不过小丫头执拗些罢了,姑母会再好好劝她的,绝不再让陛下与皇后娘娘为此费心了。”

    此话便是学了乖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怪民间俗语有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等定檀公主走后,霍景城抬起头来,对秦安道:“秦安,去趟恣意宫,给她送上几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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