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姚暮染道:“杨大人,本宫命你即刻带上前锋营两千人,前往鲁夷关,扮作流民,去烧东军的粮草。”

    杨自龄听罢,脱口道:“娘娘不可!这是杀敌一千自毁八百的做法!一旦我们烧了东军的粮草,他们一样撤不回东靖了,只能砥砺前行,这会逼得他们早日破了边境关卡,攻进城中来抢粮食!到时,边境城池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姚暮染胸有成竹道:“杨大人说的是极,而这一点本宫也已想到了,所以,本宫已经给鲁夷关附近几处城池的知府下达了命令,其一,让几处城中的百姓们全部带着各家的粮食迁城离开。其二,让官府的人将城中的粮仓往京城运。保证东军就算打进来也得不到一颗粮食。还有,南边的几位王爷已经平定了夏侯家的造反,战争收尾事宜先不忙,干脆让他们也别闲了,一鼓作气保家卫国吧,所以本宫也已给几位王爷下了命令,让他们尽快合军,然后前往鲁夷关镇守。既然要与东军打长久战,那么本宫就好好饿着他们,拖着他们,直到陛下归来。”

    杨自龄一听她竟想得这么周全,几手的准备都做好了,心中一阵佩服,当即应了:“娘娘英明,如此,烧粮草之事便可一试了,微臣遵命!”

    “好。”姚暮染低头看向地图,道:“杨大人请上前来。”

    杨自龄靠近御案,姚暮染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的线,道:“眼下,东军正在边境鲁夷关与我军交兵,杨大人便顺着此线绕到东军后部,然后想办法烧了他们的粮草。”

    杨自龄观摩地图,记住了路线,道:“微臣遵命!”

    当日,杨自龄就带着前锋营两千人离京办事去了!但愿此事成功啊!

    前朝琐琐碎碎,而后宫里,也不是很清净,女人一多,闲话满天飞。

    起因是,江溪月竟然疯了!

    定檀公主早就说过她一心恋慕上了霍景城,人就有些神神痴痴的,谁知后来得知自己与表哥没戏了,她就越发不对劲了,像是害了相思病一样,人就慢慢失常、疯癫痴傻了!

    而后宫的闲话又是怎么说的呢?说姚暮染心硬,善妒!死活就是不肯成全表妹的一片痴心,这才活活逼疯了表妹。

    甚至,还有几位长辈前来拜访了姚暮染,婉转地劝了她,言语之间,透露出了想让她退让一步,全了江溪月的痴心,救救这个丫头的意思。

    姚暮染只用一句话便回了她们。

    “宫门开着,路也通着,她想念陛下随时可以出宫去北边找陛下,本宫可没拦着。”

    几位长辈见她避重就轻,心知是说不通了,也就悻悻地离去了。终究不是自家女儿,她们作为长辈出于仁义劝过了也就算完了。

    结果最后,关于皇后逼疯表妹这样的闲话姚暮染越听越多了,终于是不愿忍了,于是挑了个清闲的日子,带着福全与碧芽来到了碧螺殿!

    一进去,里边倒是安静。江溪月已在床榻上睡着了,而定檀公主就坐在床榻边看着女儿默默垂泪。

    “皇后娘娘?”定檀公主见她忽然来了,有些意外,忙擦了泪上来行礼。

    “公主免礼。”姚暮染绕过她翩翩来到了床榻前,然后看了看那沉睡的江溪月。

    “公主,溪月是真的疯了吗?”

    她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定檀公主听得一愣:“皇后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暮染转眸看她,语意深长道:“公主,溪月还小,可以犯傻胡闹,可公主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也要跟上疯子扬土吗?”

    定檀公主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急道:“皇后娘娘,你是说,溪月是故意装疯的?!并且,还是我让溪月这么做的?!真是荒唐!我这么做图个什么?!皇后娘娘可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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