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颠颠簸簸,心中沉沉浮浮,姚暮染刻刻煎熬,也不知身后的马车里是何情形了,乳娘与孩子们是否及时醒了过来?两个孩子是否吃饱了肚子?他们还那样小,如何禁得起这样的奔波?

    姚暮染越想越是心痛无助,一路默默流泪。

    经过一日的颠簸与煎熬,傍晚时,马车赶到一个小县城终于停了下来,似乎是准备投栈了。

    杜琰却未下马车,而是对凌吹梦道:“下去给她买身衣裳,再买双鞋。”

    凌吹梦乖乖应了,这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姚暮染躺在地上被颠簸的昏昏沉沉,此时见凌吹梦不在了,她忙撑起精神试图劝说杜琰。

    “杜琰,你放了我和孩子吧,放我们回去,我绝不追究你们,怎么样?”

    杜琰冷冷一笑:“省省吧!我告诉你,待会儿下了马车,你若是吵闹求救,我便即刻掐死你一个孩子!我说到做到,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姚暮染又道:“那你便放了我的孩子吧!杜琰,我求你了,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让乳娘带着他们回去,至于我,你要杀要剐我都认了,怎么样?”

    杜琰忽然蹲下来,伸手抬起她的脸,他目光深深看着她,字字清晰道:“姚暮染,我的孩子何尝不是无辜的?可是,谁放过他们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你邀我去天下居小坐,期间跟我没话找话,最后出了事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了拖住我,好派人去毒杀我的夫人!结果我的女儿也中毒而死!我的儿子目睹现场受惊过度成为痴儿!你们夫妇俩一看事情闹大了,霍景城便作假欺臣,为你粉饰太平!还有!别再说凌吹梦如何如何,出事那一日,她一早就摔坏了腿,我后来不是没有查过,但她当真清白!”

    姚暮染听罢,感到深深无力,她已辩解的不想再辩解了,只怪,造化弄人,当日的一切都契合的太完美了!人证,物证,时机,条条道道都完美到无从破解!就连当初,她的碧芽与青棠去杜府伺候凌吹梦时,都没查出什么来,甚至,就连捉了从安在手,依然还是问不出什么来。

    所以,她就这样被杜琰死死咬住,恨到不愿松口。

    “杜琰,是非了然处,善恶自分明。但愿有朝一日你知道真相后,不会后悔。”姚暮染道出这句话,转头避开了他捏着她下颌的手。

    杜琰轻轻吐出一口气,回到了座位,道:“你莫要后悔就行。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敢闹腾,我便杀你一个孩子,你若不信便来试试。”

    姚暮染见脱困无望,一时间悲愁淹心。

    凌吹梦很快买了衣裳回来,杜琰这才解了她身上的绳子下了马车。等姚暮染换上整齐的衣装下了马车后,才发现杜琰的阵仗还真不小。

    前后两辆马车都有人骑马随行,一路看守!想来,那些人便是杜琰的忠士吧,有过权力的人,身边哪能没有几个人可用的人呢?

    姚暮染看清情形,不顾发软的腿脚,当即便往后边的马车扑去了!

    孩子!她要看孩子!她的衷儿!她的婳儿!她的一对珍宝!

    只是,还没跑两步,人就被马车边的看守之人拦下了!

    傍晚朦胧,街上人却不少。姚暮染当真不敢吵闹,只能被拦在那里远远看着后边的马车。不一会儿,两位乳娘果然是一人抱着一个襁褓下来了!也不知杜琰的人又是怎么威胁了她们,结果她们俩也不敢闹腾,看到了姚暮染也不敢说话,只用急切不安地眼神看着她。

    主仆皆受制于人,各有忌惮,各有惶恐。

    两位乳娘见她水眸急切看着她们怀中的襁褓,两人知她所想,于是齐齐向她点头,示意孩子安好无恙!姚暮染总算是稍稍松了松气。

    几人乖乖跟着杜琰进了客栈去,而房间却开了三间。杜琰根本不给她们主仆几人在一起商量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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