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他们也就逼不了我了,你们也能保命,所以,我们兄弟就此别过吧,从此好好照顾景柔和孩子。”

    沈临风也知此事大了,松绑后,红着眼跪地向他叩首,哽咽道:“妻兄,兄弟得你为友,三生有幸!愿此一去乃是暂别,兄弟愿折寿十年,换与哥哥此生再相见!兄弟死后愿下地狱,换与哥哥来生再相识。”

    霍景城深深喟然:“好,好,去吧,去吧,保重。”

    沈临风起身,猛地抱住他:“哥哥保重!”说罢,闪身出了帐篷,融入了夜色里。

    霍景城又偷偷回到了自己的御帐里,伴灯枯坐,独饮烈酒。

    谁知两个时辰后,他的心再次沉入了寒潭。

    沈临风与霍景柔终究是逃跑失败了,两个时辰后,两人就被士兵们抓了回来!又押回了原位,并且看守的更紧了!

    想想也是,士兵们定是猜到了这两人会逃跑,所以对他们的这两处帐篷那是盯得十分紧,结果一发现不妥,马上就出动抓人了。

    霍景城得知士兵们只是抓回了霍景柔而并未直接杀她,他心道,原来那些士兵们也聪明着呢。

    试想,这个时候,人人都想杀霍景柔不假,可人人都不会亲自去杀,他们只会逼着君王自己动手,如此一来,就算君王回头再为妹妹的死来秋后算账时,大军也是人人逼迫人人都有份的,难不成君王还真把人人都杀了?这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而他们中间如果有人当了这出头鸟,自个儿杀了公主的话,那么君王再要秋后算账时,就目标明确了,只需杀了手刃公主的几个出头鸟,也定会杀了手刃公主的出头鸟,也算解气了。

    所以,无人敢拿命来出头,人人都想杀,人人却都不会亲自杀,唯有逼迫君王自己去杀。

    御帐中,霍景城心沉如石,愁苦积压。不被万众理解体谅,全来逼他!也不能叫他们明智于此事,深深无奈!

    他到底该怎么办?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天色一点一点亮了,军中再无烧水造饭的炊烟,大军死气沉沉,依旧全体跪着什么也不干,已是长跪了一日又一夜了,还不吃不喝跟君王绝食抗议着呢。

    这下子没人做饭了,霍景城都饿起了肚子,心道自己堂堂君王,怎么忽然就莫名其妙活到了这个地步?

    纵观天下,还真就只有一个乔奉之,能屡次将他逼入困境,真乃天敌对手!

    最后,几位将军一看不行,亲自上灶做起了饭,几人将做得惨不忍睹的饭菜端到霍景城的帐篷,君臣几人一人端着一碗,边吃边商议着解决之策。

    只是,何来解决之策呢?押公主回南乾也不行,就连逃了也被抓回来关着了,大军众意灼灼就是一个字,要让公主死啊!

    士兵不妥协,君王不让步,将军无奈之。大家就这样僵持不下,又耗了一整日,复又傍晚阑珊,又耗了一长夜,复又天明璀璨。

    大军已跪了两日又两夜了!

    几位将军又做了饭来,魏朗庭唉声叹气道:“陛下,这么耗下去不行啊!大军不吃不喝长跪不起,全成了乏军,就怕夏侯玦此时趁弱来袭啊!”

    罗兴麾也满面发愁:“唉,陛下,不能再拖了!这两日两夜水米不进的长跪,有的士兵晕了,有得腿跪坏了。唉,不行不行,不能再这么拖了。”

    霍景城眉眼透着疲惫,问道:“几位爱将的意思是,要朕杀了公主吗?”

    几人都不吱声了,但谁没有这个意思呢?

    到底是魏朗庭胆子正,这便语重心长道:“陛下,您再仿徨难决,老臣也就不等啦,不如,老臣去杀了公主当这个罪人,既能保了大局,也省得陛下为难,待来日老臣给公主抵命就是。”

    霍景城听得怵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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