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荣之言,此刻激动万分的袁盎,这才反应过来,刘荣还在自己身旁,当即便是一行礼道:“殿下恕罪,多年不见老友,今日再见之,太过急切,竟然忘却了殿下还在一旁”。

    闻此言,刘荣便是呵呵一笑道:“哈哈,丝公与老友再得见,才会如此,吾怎会怪罪之”。

    袁盎伸手一请,刘荣便是与其一同往这车驾之前而去之。

    然两人靠近之时,在张释之车驾之前,骑马而行的张擎自然是认得袁盎,但袁盎身旁之人却是完全不认知。

    且此人头上此时还未戴冠,一看便是还未及冠之人,思虑一番后,张擎便是猜到了此为何人。

    直臣与愚臣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直臣乃是直言敢谏,刚正不阿之臣,然这可不代表着,直臣便是完全不通朝局之事,什么也不懂之愚臣。

    袁盎行走虽看上去是与这少年并肩行之,但其还是在其后一侧而行,迈步也并未超过那一少年。

    此时长安城中,那还能有哪个少年,能令袁盎如此而为之,

    便是只有那天子之子,此时的皇长子刘荣。

    在天子刘启的造势之下,远在淮南国之张擎,也是时常会听到有人谈论皇长子刘荣之事矣。

    见此,张擎自然立即便下马而令一旁之车夫停车,原本在车驾之中感叹之张释之突然见这马车停了下来,也是奇怪,按照这样的速度,此时还不该到长安城门外,便是出言问道:“可是已到了长安矣?”。

    “非是如此,乃是有父亲之故交来矣,望父亲下车相见之,”张擎在车驾外时一拱手笑道。

    听闻乃是自己之故交,张释之当即便知道了是谁来此,自己此次到长安而来之,只是告知了一人,不是袁盎哪里还有他人。

    当即,张释之便在一家奴搀扶之下,下得马车。

    张释之一正衣冠,立即便是拱手笑道:“多年不见,袁丝可还好?”。

    闻此言,袁盎则是言道:“丝甚好也,只是不知张季可好?”。

    接着两人一对视,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望着这两个加起来已过百岁之老者如此,刘荣也是有些心生感慨。

    生在帝王之家,是有别人为之奋斗一生也得不到之富贵,然却也些平常之人有之而身为皇家之人永远也不会有的东西。

    刘荣之眼前,便有这般事物,自己这一生恐怕也不会有的东西…………

    那便是——友谊………………

    这种朋友,当然不是那些所谓的酒肉朋友,若是想要认识些刘荣朋友,那对于刘荣而言乃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了,能与皇家拉扯上着关系,谁人不愿之。

    然真正的朋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身外皇家,长在深宫中之人,本来就难以有什么朋友,然要做太子将来更是要做天子之人,便是不会有朋友,更是不能有朋友之人。

    为王者自始至终便是孤独的,其要孤独的一路走下去。

    天子要做的就是不能令臣子能够看透自己的心思,若是天子的心思都被朝臣给看透了,那还要天子做什么?

    固此,天子不需要朋友,心中的什么事,也是不能完完全全的与他人道栽。

    如此,朋友对于刘荣来说,是什么时候也不能有之,且自己心中之事,即便是到哪一天自己垂垂老矣,濒死之时也不能说出来。

    两人一阵寒暄之后,袁盎这才忙为张释之引荐一旁刘荣。

    张释之离长安数年,身为文帝之宠臣,自然是见过刘荣的。

    其对刘荣之印象,却还是停留在当年刘荣与贾谊在一酒舍之中抓住了两个匈奴细作之时。

    那时,那两个匈奴细作,还是文帝命张释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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