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抬手自然地抱住她,甚至软软呼呼地蹭了蹭小脸,但下一秒少年就睁开眼睛,僵在了床上。

    “……”

    他一动也没动。

    喻楚闭着眸,靠在他心口,听到少年白衣下的心跳忽然快了些,随后才慢慢平稳……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害羞不自在?

    喻楚怎么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

    她也没在意,假装是早晨刚刚醒的样子,随着他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伸手抱紧少年腰,压着他蹭了蹭衣服,成功把小徒弟领口蹭得微乱,他呼吸似乎都略微停滞住了,喻楚才看对方一眼,笑了笑,“小徒儿早上好啊。”

    江燃不说话。

    “怎么。”喻楚没起身,压着他半边身子,靠近他,“为师吓到你了?”

    对方是侧躺的姿态,此时被靠近,两人鼻尖几乎碰到。喻楚在少年清透漂亮的眸底,看到自己的影子,那双眸里似乎深藏着窘然与无措,半晌后,嫣红唇瓣才张开,一字一句道:“师父,你不可以……”

    “为师有什么不可以?”喻楚懒洋洋半抬起身子,乌黑秀发沿着她脸颊滑落下,落在少年修长身体周围,她居高临下按着他,尤其少年此时只穿里衣,如果以外人的角度看,两人此时必定是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师父。”江燃耳尖红得彻底。

    “起来吧。”喻楚瞥他一眼,“以后不要对为师说不可以三个字,你既然是我徒弟,当然什么都要听我的。”

    江燃沉默不言。

    两人在客栈里住了几天。

    凛冬将至,北境里戒备森严,每天都有人去城墙上巡查情况,所有人都在警惕即将到来的兽潮。

    兽潮之所以叫做兽潮,是因为到时候向城墙扑过来的,都是处于狂躁期的猛兽,声势浩大,如潮水一般,从森林的地平线上直到北境的城墙,每一处大地都将震动,布满魔兽,如开闸的洪水般涌来。

    一波士兵根本无法抵御,战斗至少要持续几天几夜,这其中会有不少仙门弟子前来增援,北境早就准备好几波换防的士兵,到时候一波休息一波顶上,要打到几天之后,褪去狂躁的魔兽才会逐渐散去。

    每年都是一场大战。如果没有仙门的帮忙,单凭普通人类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几个来回……根本不可能有北境这座巨大的城池了。

    这些天城里的气氛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