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看看二人,当即对张大治说:“张大治,你先说。”

    张大治抬头,哭泣着指着第一雪,悲痛不已的说:“县令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草民的父亲前几日在第一雪那里治病,她开了价值二两银子的药方子,不仅如此,后续还用了不少钱。这也就算了,可是这让草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一雪开的药方子竟然不是良药,而是让伤口溃烂无法愈合的药,于是让草民的父亲猝然长逝。”

    “既然如此,你父亲今日可到了?”县令说道。

    “回大人的话,父亲来了的。”

    “师爷,去请仵作。”

    不多时,有人把张老头子抬了上来,仵作在后堂验了之后出来,说的话和张大治的话一般无二。

    县令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第一雪身上,声音严厉,“第一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一雪大惊失色,连忙磕头,说道:“县令大人,民女冤枉!民女从小随师父学医,断然不可能连基本药草都不认识。”

    县令上下打量了一下第一雪,说道:“你是女子?”

    第一雪咬着唇,眼泪扑簌簌落下,委屈不已的点头。

    “大胆!”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呵斥,“第一雪,难道你不知道女子不能行医吗?本官看这张大治说的话不错,他父亲就是因为你用错药害死的。”

    “大人……”第一雪满脸绝望。

    来府衙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可是她怎么忘了,这个县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就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第一雪,你还想狡辩吗?行医行差踏错就是杀人,你已经是死罪!”

    他又是一拍惊堂木,高声说道:“本官已经断案,第一氏女害死张大治之父,其罪当诛!”

    第一雪瘫在地上,满脸的绝望。

    “等一下!”玉暖冷着脸站出来,满眼杀气的看着县令,说道:“本宫倒是不知道宋陵的官员竟然是如此断案的。”

    县令本想呵斥,可一听对方的自称,顿时惊疑不定,他下意识看看晏南,却见晏南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边。

    “姑娘是?”县令吃了晏南那个闷亏,不敢轻视这个貌美的女子。

    “姑娘慎言!”县令说道:“不是什么人的身份都能被冒充的。”

    玉暖生气了,她朝县令那个方向扔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竟然将案牍砸成了两半。

    县令害怕的一个哆嗦,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两个硬茬。

    慌乱不已的说:“保护本官,保护本官!”

    “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玉暖冷冷的说。

    县令定眼一看,彻底吓瘫了。

    那是一个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刻着“玉嘉公主”四个字。

    玉嘉公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这里就是玉嘉公主的封地。

    他哆嗦着手把令牌捡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下来,扑在玉暖面前瑟瑟发抖。

    第一雪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