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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萄鸢就是如今,也没有掩盖自己发自心灵的嫌弃,在钟三年面容不善的影响下,没有直白的出言嘲讽。

    “放心了,他们活得很久,这是对于曾经罪孽的惩罚,应当让他们长长久久地存在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不信你坐着等着。”

    钟三年心灵之间包扎着哀愁,只是此时自己也却做不得什么其他。

    躺在沙发上柔弱而求生的纸三折,此时在发现自己也只有在这里等着这一条路。

    略微的靠近着一些较着对方呼吸的模样,忍不住地有些心生怜悯,只是…

    心口微微的有些起伏,证明对方还有生命的存在,呼吸一点一点的自流着进去。

    勉强支撑着生命的迹象,而嘴唇旁边早就已经裂开了缝隙,深深的扣到了皮肤里面,而且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出来,只是悄悄的分裂。

    脸上的死皮略微的有些卷变了,滚成了一个圈儿,人站在跟前连呼吸也不敢,生怕一个力气将他死皮吹开,把对方的肌肤整个扯下来。

    金萄鸢说的也确实没有什么错,就这般脆弱的模样。若真的有什么救助,恐怕还真的是把对方往死亡的道路上送几步。

    而且…

    金萄鸢大咧咧地坐在了地上,双手摁着膝盖,“行了,这样的生命体很厉害的,再说了一个妖怪上哪找什么医生来救助的,我们都是凭自己身体硬扛的,放心了。”

    钟三年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跟着坐在了不远的位置上,手摸着柔软的地面,略微感受着那柔软的触觉,却是连自己做下去也体会不到,真正的触感到地面上,所以说有实质的感觉却是柔和。

    想来也是认真的设计过,怕是跌倒了出什么差错才会如此的软合吧。

    “行了。”金萄鸢满都是不耐烦的样子,轻轻伸出手来对着旁边的人,“真的不会有任何的事儿,要出了事情的话,我能把这事儿告诉你吗?我不还是小秘密的,把整个问题给掩盖下来?”

    钟三年:“……啥?”

    金萄鸢清了清嗓子,随意的摆了摆手,划掉了方才的话题。

    “所以说你知道我的朋友是从海边来的吗?”

    钟三年:“你这个话题转的未免有点生硬哦。”

    金萄鸢挎住了对方的胳膊,笑呵呵地说道,“这也是我早几百年前认识的,原本寻思着也就几面之缘,我这几个都没放在心上,也没想着他还能记着我呢,也确实是缘分不浅。”

    话语受到这里略微的也有些感慨,就连他这般挑跳脱的人,也不免地向远方望去,缓慢的记忆从脑海间跑了上来。

    “说了也是真的感慨,我从没想过居然还有一天能与古人相逢,原本以为每一个人分别之后就只能是永别呢。”

    跳跃欢快的言语,诉说着悲伤的语句。

    钟三年缓慢地转过头来,望着对方的笑容。

    如此阳光明媚,有跳脱的人,会曾想过还能体验着如此一般的悲伤之情。

    每一次的分别便抱着永别的念想,能够有如此般的想法,定然是有多年的体会。

    自己短暂的生命,无法克制对方的漫长路途之中,到底经历过什么,见到合等风景,是否抱着重逢的信念,却终究走向了离别之路。

    钟三年目光悲切的望着他,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好烫。

    金萄鸢自身的体温总是高上一些的,如同到这个人一般如同太阳炙热温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无法和直视对面的影踪。

    她微微的抿着了嘴唇,将自己心头的悲伤悄然地撤去。

    总算是明白对方想要得到一份重逢,多年之后可以见到往日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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