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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钟三年听到里面,有什么说话的声音,只是模糊朦胧间,难以听到到底是个什么音儿,只是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的,自己便是问了一句。

    “没什么。”金萄鸢倒是没重复之前那一句话,反而是换了其他的腔调,“这封信你注意保管着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差你这几十年的时间。”

    他说话言语倒是轻松。

    “……”

    什么叫做差距?这才叫做差距,几十年的时间也没什么值得可在意的。

    钟三年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怀着一个什么样复杂心思答应下来的,在门口站着老半天,腿肚子都有些发麻了,才是等着对方将门推开,送过来一个淡黄色的信封。

    能拿到那一封薄薄的书信时,还带着些许的恍惚。

    原来这位大哥真的能把信写完!

    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位兄弟认不认识字了。

    金萄鸢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之下,雄赳赳气昂昂,转身……走到沙发上一躺。

    沙发是房东自带过来的,积极的柔软,金萄鸢这上去直接陷入到了里面,狐狸老老实实地躺在沙发上,自己围成了一小团儿。

    没想到这么严谨的一个巴掌大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恬不知耻的跟他强烈

    不晓得在一个家里面,宠物是占着最大的位置吗?

    狐狸也没有多么和善,转头两只爪子摁在对方脑门上。

    金萄鸢自然是年轻气盛,从来不让人的性格,转头跟狐狸撕扯了起来。

    羽毛,狐狸毛,满天飞舞,好不梦幻。

    钟情一默默的看着他们俩一眼,确定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位置,将自己的眼神收回来,根本没打算去管。

    书信早已封整齐全,淡黄色的信封紧紧的封了两层,胶水粘的有些多了,从外面也可以看出来,那缝起来的痕迹。

    自己也不晓得,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要如此的慎重,生怕别人去看。

    钟三年轻轻折叠了两下,倒是多交着几分注意,放在自己随身包里,小心的放好,绝不会随意的乱窜出去。

    客厅中一人一屋里互相撕扯着,也就是仗着狐狸不会说话,不然两个人早就已经吵翻了天。

    钟三年默默的飘了一眼,走出屋门,带着些许谨慎,站在楼梯间里,到底还是将门反锁了起来。

    住的楼层也不算多高,自己一路走楼梯下去,也算是很好。

    钟三年斜挎着自己的小包,整理下外衣边向下走。

    转角的楼梯间,一个不大的小黑板贴在旁边,最多也就是巴掌打那么大位置,贴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楼梯间位置,墙面上刷了一层暗绿色的漆,要是没有注意去看的话,也很难见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个黑板。

    一只年迈长着雪白胡须的老鼠站立着,穿着一身小皮袄,绿豆那么大的眼睛倒是精神闪现光彩,一手住着拐杖,颤颤巍巍,一手拿着教鞭,在黑板上指指点点,仔细看来黑板上,都是密密麻麻地写这些字,这是到底是看不懂的。

    没有多大的声音,只是抑扬顿挫,可以想象出来在教导着什么,及其认真。

    年迈老鼠表情严肃。五六只小老鼠排排坐,脑袋上齐刷刷的带个小帽子,穿的倒是有些奇怪了,甚至还有一只穿了一身迷你的运动服。

    手里面拿着极其小的笔记,不停的记。

    年长的老鼠看着钟三年走过了,挥舞着手里的拐杖,打了个招呼。

    钟三年略带些许尴尬的眼神,出手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说来也是在羞愧,自己当初遇到那些怪异的事情,还不能完全调整好自己当时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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