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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好些了吗?”

    钟三年手心里端着碗汤,陶瓷的勺子轻轻的刮过了碗侧。

    柔软而又吸引的香味缓慢地飘散而来,轻轻的勾着人的鼻子。

    金萄鸢很自然的躺在卧室当中,手里抱着个抱枕,轻轻的拍了拍。

    “没事。”他本就是装个样子,顶多是摔了一下,能有什么?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修养的这个样子,不过是自己也想多讨得一份乖巧罢了。

    “不过…”他目色深沉,望着对方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你真的没有答应那个黑斗篷什么话吧?”

    金萄鸢见到了黑衣人,心中总有些许的不安稳。

    他对那一位实则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在那传闻之中,却说是个极为吝啬且小气的人,对什么锱铢必究,如出了交易,竟然是要让他赚取好些的。

    钟三年若是因为自己玩闹,亏了什么去,哪可是不得了的。

    如今刚刚发生,自己的分明就是闹着玩儿的一场把戏罢了,若真是答应了什么,现在找过去说不定还能够有个回转的余地,说是腾个百十来年的再去找呢,根本不可能再反悔了。

    金萄鸢作为妖怪,自然有自己以后根本没有办法让人类理解的行为作风。

    对于这种约定说反悔就反悔 ,本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过来帮忙,要真签定下了什么,在这种时候反口,是完全来得及的。

    然而钟三年,并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这进发的时候,只是想要做一张把戏来套乖巧样,也并不知道这样一把玩闹下来,所答应的事完全可以反悔。

    黑衣人与自己叮嘱过千万不要与外人说,既然自己做下了承诺,便要贯彻到底。

    “没有。”钟三年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只要你没事儿,我就安心多了。”

    金萄鸢见自己问了两次,对方依旧是如此回答便是放下了心,很自然地在枕头里面窝了窝。

    端过了那煮好的浓汤的话,略微品了下,“还好,以前怎么没见你煮?”

    钟三年伸出手来打着对方一个脑瓜崩,“这样很贵的号码,耗费的材料很多,我买了好多的肉菜,熬出了这么一碗,你就知足这些吧。”

    手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本就是省着花的,更不用说身上还背着那不少的外债呢,盘算着又哪有那么多的钱来买什么?

    只不过瞧着少年受着如此一般的伤,才花出了些许的钱吗?

    平常的时间哪里舍得?

    金萄鸢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口一口小小的抿着。

    “呐,钟三年…”

    有些话自己滑到了嘴边却一直徘徊着,总是不好说的,本就想着偷着,这一次乖巧,在对方面前留下了些许的可怜,能够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就那么磨掉了。

    只是眼瞧着对方,自己的话,似乎没有那么好说的出口。

    钟三年望着对方清澈的琉璃眸子,似乎也明白想要说什么,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打了口气。

    确实是有一股无奈缠绕在心头。

    金萄鸢对于纸三折的恶意,可以说是莫名其妙,根本没有任何的来由,突然之间发了疯的,非要针对这个人。

    之前也没有见着什么招惹,若唯一拿得出些许的理由,也只能说纸三折,曾经是个罪人。

    而金萄鸢,看不起这样的人,便是肆意欺辱。

    “金萄鸢,关于纸三折的事儿……我不要求你对于自身的想法做出什么改变,只是我现在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活着?”

    钟三年对于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确实是有许多的无奈之情,或许也在侧面的从自己心底里面印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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