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事的话最好不要去问他了,他不是那么爱跟人说话的了。”

    金萄鸢抿唇:“……”

    “怎么?”钟三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呆愣的金萄鸢,伸出手来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却倒映不出自己的影子,傻呆呆的望着前方出神。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呀?”

    金萄鸢抬起一只手掌来,安在了自己的心口,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之前的那些纠结终究是错付了。”

    为什么你这么好问呀?

    怎么一问就答出来了?不隐瞒一些吗?说好的敏感脆弱呢。以前心思不是挺细的吗?干嘛现在问出来大咧咧的不反问几句?

    还有!

    你坐一趟车,有必要连两个妖怪的名字都知道了吗? 没有顺便去问问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吗?

    哪儿来的特殊技能啊?是不是让你多待一会儿,连人家年收入多少都知道?

    而且现在的妖怪都这么不矜持么,随随便便就可以跟路边的人类说出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被封印了都不知道!

    他脸颊的肌肉抽动了下,“你知道的还挺清楚的。”

    钟三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还行,月和林是被其他妖怪的家长,请过去当保镖的,看上去挺冷清一人,没有想到比较爱财,至于红雨晴…嗯,脾气不算多好,心不算是特别的坏了,喜欢在阳台上种花,平时可以拿这个水壶。”

    “好了。”金萄鸢出手来停住了对方说话,“你不要再聊下去了,我对于现在的妖怪很失望。”

    真当时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能跟路边的人说,现在的妖怪真的是生活柔软已经软化了脑子,都忘了一点的危机意识。

    他茫然木纳的走到了落地窗前,缓慢的拉开了窗户。

    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背后的钟三年。

    含着眼泪飞向了远方。

    妖怪药丸,真的,他对现在的孩子太失望了。

    钟三年手扶着玻璃窗,望着飘摇而去的身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长得挺好看,脑子怎么就不好用?”

    她摇了摇头,顺手关上了窗户,揉了一把趴在茶几旁边的狐狸开门而去。

    狐狸顶着一头爆炸的毛发: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什么了?这一屋子的羽毛究竟是咋回事儿?金萄鸢挂了?还是煮了,加盐了吗?他那么老,得炖多长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