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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三年捧着酒凑到他跟前,目光颤抖的看去几乎有些崩溃破碎的少年。

    金萄鸢双手抱着膝盖下把握在里头,默默的摇了摇头。

    钟三年乖巧的点头将其放在了一旁,坐在身边却没有多少的言语,抬起手来想要拦住他的肩膀,却终究是停下了手下的动作。

    “你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说吧。”

    钟三年苦笑,“我哪有什么话可说呢,这是与你讲讲我曾经的事儿吧。”

    “什么?”

    钟三年目光遥望着远方,不由自主的神随手指轻轻的打上了胳膊腕子。

    “小的时候父母总是不愿意回家的,不明白也无法知道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也会稍微起一些庆幸,只要他们不回来,我就不会挨打了,可是…大多的时候还是想要让他们回来的。”

    到底不是多好的记忆,钟三年手捧着下颚,“他们将我丢下了五六天,好在家里有些剩菜剩饭虽说是坏了,但也能够吃的,我一直等在窗前,想等着他们回来,偶尔也会跑到门口去客户那锁住的门,或许是想去找他们,或许是想要从他家中逃离,如同他们一样。”

    她顿了顿,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明朗而又清凉,“只是…我终究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头一件事儿便是打了我一顿,缓过劲儿来,又重新打了我一回,不过我还是高兴的。”

    金萄鸢沉稳的看着他。手轻轻的伸起来,犹豫了一下按住的肩膀,严肃且认真,甚至表情上带了些许的庄严松果,极其隆重且诚实的问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喂!”

    钟三年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我是说!孩子对于父母都会有期待的,当然有些父母或许真的不适合。”

    “我知道。”

    金萄鸢淡淡道:“我对于亲情并不是太过于浓重,毕竟我们家族之间本就赞同互相残杀的道理,所以说父子之间少有,只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多少都会放这些的,我与我亲生父亲并不算是太熟。”

    嗯?

    金萄鸢瞧出来了疑问便是说道,“利…不,应当说是家族,家族之中,对于一个有能力并且创出了一方名豪的妖怪,要集结其他的家族来前行剿灭,还是家主出面,这是何其的丢面子,几乎是将这一个家族弃之而不顾,我作为这族群之中的人,难以接受这般的折辱?”

    钟三年抽了抽嘴角:果然,妖怪的想法和正常地球人类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得到对方这个脑回路。

    金萄鸢抬手弹过去一个脑瓜崩。

    “对了。”钟三年捂着额头说道:“之前去的那个小院子,是不是你之前曾经住过?”

    “是啊。”

    金萄鸢提起这话来倒是有些不自在,面容有些不自然。

    “还没有被封印的时候曾经居住,现在想起来,几乎是我所有的黑历史集结地了。”

    钟三年点了点头:确实,何等差劲的演技。

    金萄鸢垂眸道:“你知道?”

    “不知道…”

    钟三年立马地蹦了起来,干脆利落的说道,“全部都是我自己联想的,根据你平常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稍微瞎想了一下,不要多想,我不知道什么内幕。”

    哦吼!

    人家还没有看出来,自己这边反倒嫌败露了,这是什么一张破嘴呀,平常也没有看出来,脑子真的有问题。

    金萄鸢点头,“以后少想一点!”

    感情你居然还没看出来是吗?

    钟三年挑了挑眉毛,顺手将身旁的酒递了过去。

    智商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找对比的,你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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