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风铃声动。

    钟三年悄悄咽了下口水,歪过头来只敲着是个半大的孩子,蹦跳的走过来,未曾敲到自己的影,跳到柜台周遭,拿起了一方物件,仔细的摆弄,转手似乎拍了什么在柜台上。

    嗯?客户?是早些过来订单子的吗?

    她瞧着那影子走出去了两步才敢上前,还会等着桥柜台上到底是放了什么东西,周围的小门缓慢打开了个,嗖的一声被吸纳而去。

    “不怕,过来取货的对你没什么影响,乖巧些打扫卫生,我在这看着你呢。”

    “哎!”从不忘压榨自己的剩余价值。

    分裂的木纹记载着岁月的痕迹,抹布轻轻地扫过,生怕伤害到本分。

    药草香气缓慢飘摇而来,将那些运过来的货物重新装点巧分类,倒也瞧着几分透亮。

    钟三年舒展臂膀,耳边听着自己关节咔嗒咔嗒发出的声响,胳膊微微的有些呆。

    鞋面敲击着老旧地板的声音,传入在耳中,钟三年机制的目视前方,打量着药材柜子。

    脚步声音缓慢,行走在那柜台之前似乎有挪动位置的声响,停顿却不再见着任何活动的声音。

    呼吸的声响传入在耳中,自己一个人的脉搏跳动如同敲鼓一般,砰砰作响,血脉流动的痕迹在此时格外明显。

    钟三年甚至可以体会到汗水,从额头上滑落那叉那尖的刺猬,缓慢的划过了额头的分界线,在眼窝上打了个圈,流向了眼眸之间前方的视线化为了昏暗。

    究竟是哪一位?为何拿了东西还不走呢?是在等待着和一人还是在等待着她?

    甚至不敢大口的喘气,口中积攒的口水,也只能顺着弧线缓慢的向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