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的得意,“你是不清楚这人的心思是如何狭窄,早年间一只兔妖,不当心踩了他园子外种植的花草,不过是不当心,碰到了一些又不是真心……”

    “然后呢?”钟三年狠狠的咽了下口水,眼眸盯着对方一双金黄色的眼瞳,不由得发出一阵颤。

    也不晓得怎么个回事,身边似乎有些寒冰笼罩,抓在手里的狐狸都没那么香了。

    金萄鸢压低了嗓子深沉道:“他出来捶了人家一拳,一时间打的头晕眼花,手上却已经未停过,连起大刀来直接一刀而下……从此他便是得了一件兔皮椅子,听传闻还是黑兔皮,油光水滑,漂亮得很,也不晓得你知不知道啊。”

    脑中记忆迅速调节出来。

    阴暗深沉,并不懂得一丝光明的屋子,似乎角落确实有个毛绒的凳子,油光瓦亮的,倒也算是难得可以显现出一份色彩的。

    “还有啊,有传闻说,曾有路过的妖,走到了屋子里避雨,没想到他突然出现与人要过路费,那人不过是有些吝啬,他便是直接将人掉到了大树外面,硬生生地挂了一个月,又赶上梅雨季节,风雨交加,时不时的哀嚎,听说嗓子喊得破了,并未见对方半分怜悯之心呢,就是妖生命力顽强,挣扎了一个月才算是没了。”

    钟三年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电交加,风雨坠落,雨滴子砸在身上,却又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流逝,却一分也不挣扎了。

    之前冷秋寒道是略微提过几句,却也并未详细言语。

    钟三年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拿人家的布袋子,确实是把身上唯一的现金给出去了。

    没有得罪到对方。

    只是把奶茶忘了,但还在时间限制中。勉强算是可以过关的吧…

    “还有哦,几百年前有个柔弱女子弱柳扶风,行为做事皆是软弱的紧,十里八乡皆是穿着着姑娘软糯的名声,不过是上山见偶然划拨了衣袖,寻着一家农舍躲避,想了解一些针线缝补,便是开口与人家要了十金。”

    金萄鸢饶有兴致地敲着沙发上的人,被吓得傻乎乎的,“姑娘哪里能拿得出那么许多的钱财来,便是将人家整件衣服,撕扯裁剪,人又一路跑回村子,他之后倒是并未有什么作为,只是这姑娘家的如此狼狈,又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呢?”

    钟三年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感情这位大哥有时候还真蛮不讲理。

    自己去人家那边做活,不会被挑出什么毛病来吧,她脸皮是挺厚的,但这条小命还真的想要呢。

    “知道了吧。”金萄鸢点了点头,“这位脾气不好,睚眦必报,他这人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钟三年冷冷的吸了一口气,“真有这么可怖吗?”

    “可不是嘛,我同你讲,这就是传说一般的人。”

    金萄鸢郑重其事点了点头,“没人敢与他有什么结交的,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无可逆转的斗争,但凡他所住的地方落于此处便是立马停歇,谁也不敢招惹这手段,极其隐晦阴狠,又是古怪力的存在。”

    钟三年眨了眨眼,抿着唇,心思是打鼓一般的砰砰直跳。

    “不过你既然招惹上了,也没什么可躲开的理由,既然已经碰到了你,便是没有离开的办法了。”金萄鸢说起这话来可是笑嘻嘻的,心头高兴的很,“比他狠的,可没有他这份力量,若是比他强的早就已经是一心向善,归隐山林哪里还能见得到呢,这般的人物你就且行且珍惜,好好的体会着 ,将来也会有你的传说呀。”

    “你就在这里幸灾乐祸。”

    钟三年甩了他一眼,便是起身回房,砰的一下摔上了门,一下子过到了自己的小被窝里。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极其熟练,十分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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