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你看看这件事情不就是得了嘛,不过是一个学生罢了。难道整体的气运要为了一个普通的存在,而对抗着留在这里的老客人吗?互相之间的时间比例也能看得明白吧?”

    钟三年眸子一跳。

    心似乎是被双打手紧紧的抓紧,呼吸上的困难,压抑着心灵的伤害。

    “好了。”金萄鸢见她不自在的样子便上手拍了拍。

    他道:“我这不是给你过来管这事儿了吗?只要我出手保证让他打的,连个灰烬都不算。”

    钟三年愣着回道:“学院不会管你?”

    金萄鸢得意道:“才是不会呢,我能出手岂不是将他们的气息摆在了最高级的位置,并非是自身出面,便去掉了一只妖魔,换做什么地方,都是巴不得的事儿,放心吧。”

    “好。”

    钟三年轻轻的捂着心口,听着自身心跳的声音。

    纵然生活之中太多现实,只是此番会否过于真实了些?

    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又怎么比得了,相处了许久的老住客?

    纵然是互相之间,看不顺眼掩护到了极点,也不至于为了个细枝末节,而抛弃彼此间和平共处的机会。

    可是,只需要一点点的波动,便是能瞬间将这般的平衡打破。

    外来的强大的力量,从来是在这家门口里做出什么斩杀,也并不会有办法的阻拦,如此留下了清高的名,又能除掉一只心里面梗住的一根刺。

    钟三年轻轻地将额头,靠在一个老树上,只见金萄鸢缓步行驶在湖水之间,不过是指甲在岸边轻轻的划过,湖水之间便激起了四方的波浪。

    湖泊,说来是一个湖泊,实际早不过是一潭死水。

    周遭砌起了石板,地面铺着砖块,不曾有水面的流动。

    据说也是如此,封存了几十年的光阴,早年间流动的水渠早已干枯,徒留下来一条道路,便是碍眼的很,故此紧紧的封住,省得有碍观瞻。

    钟三年进入学校来,便是没听过有换水的消息,只是从明面上诉说的由来,还是会出现定时定量的更换水流。

    倒是有不少的学生曾疑问,这属于整整一谭放在此处风吹日晒的,怎么没闻到有什么臭味儿?

    如此想来,怕是那其中妖族停留,是那个什么法,令自己的居所不曾沾染上什么脏污。

    金萄鸢指甲轻轻地划过一片石层,水面上不停翻起了波浪,时不时的咕嘟起水泡。

    金黄色的羽毛四散开来,余晖下的光芒照射,穿过那丝丝缕缕的羽毛,而露在湖水之间。

    明黄色的火焰瞬息间燃烧而开,湖水随着火焰火苗跳动的规律,而不停地向上窜夺着。

    一缕水柱,腾龙一般的形状从湖底瞬间席卷而来,空中打了几个旋转,又一次落入到水面之中,接触到明黄色的火焰,哀嚎之声四散开来。

    刺痛着骨子的痛苦之声,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不同的声响在各处响彻。

    钟三年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紧紧的抱着身边的老树,几度绿叶缓慢的落在肩头,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安了几分。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暮色冰冷地望着湖面,不过是轻轻地扫过明黄的火焰之上,再次腾飞光色。

    刺眼的光芒如同的落日,紧紧的扎在了湖水之中,一潭死水翻滚而开。

    席卷的痛苦爱好不停地吵闹,而那水中的波浪却是四下的繁荣,火焰所指着的燃烧,未曾减去半分的水分,炽热的光芒所不普照的只有刺眼与灼热。

    ‘别烧了,怕了,饶了我吧。’

    幽暗阴冷的声音,哀求着念叨着一句话,是勉强从嗓子之中,舍去尊严挤出来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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