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去,疏远于我的压力,全然的飘摇,多年前的修行重新回到身边才是……”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不免得停住了口。

    金萄鸢满是戏谑的望着对方的影,“来,继续说,我活了这么多年,很难听到这样的谎话,清新脱俗,甚至带着一份巧妙,来,继续说说,我听听接下来还有什么?莫不是猛然间来到的一份思想,非让你把这个小女子,挂到天上去摔死了?”

    “不。”瑚终珺嗓子轻轻的,“这位,是我真心想要去做,每一次她出现在姑娘身边,便会带来疯癫之症,若是走了便会少些,所以说并未好转,终究是事情的源头。”

    深深地戳了两口气,似乎将心中的压力与紧张狠狠地压了下去。

    “前些日子停稳住进了医院无法前来,姑娘的病症都好了些,可回到校园之后,姑娘便是一病不起无法再医治……”

    钟三年心态复杂的揉了揉太阳穴,“等等,一,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李桃园,而自身的力量却是难以连自己都无法琢磨?”

    就算是钟三年,说到此话也是慢慢的无法相信,如此般的话语逻辑根本无从说起,偏偏对方却是言之凿凿。

    她继续道:“二,因为我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就算我根本没有再接触宿舍的边缘,你觉得我伤害了李桃园,就打算弄死我?”

    此般…

    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无法原谅的故事了,好吗?

    钟三年,扪心自问为什么伤害过任何人,就算回到学校之后,自己连宿舍的方向都没有走过。

    从门口到教学楼,从教学楼到森林,根本没有往那边走,却是一个毫无缘由的问题,便想要自己的命。

    什么叫做天上掉下了一口大锅,狠狠的打断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无妄之灾,亲切证明了这般时候,所需要的用词。

    妖的逻辑未免太过于完满了一些。

    一个普通的路人甲,不过是赶着一个特别的时机出现,便应该夺取了小命。

    就算你从来没做过什么手脚。

    只要对方以为的,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掉你的存在。

    钟三年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影子,只见对方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去!”

    她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嘴唇气的直打哆嗦。

    金萄鸢在一旁收起了看戏的神经轻轻地道:“看在这位兄台这么有觉悟的份上,弄死他多得了。”

    钟三年心头怒火中烧,只见着那透明漂浮的存在,已经是理所当然的模样,便是颔首,未曾有半分阻拦的言语。

    “得咧,擎好吧。”金萄鸢双手交叉成十字活动了一番,琉璃珠子一般的眸子散发着精光,嘴角勾起了趣味的微笑。

    而瑚终珺挺起了自己的腰板,却并没有半分求饶的语气。

    “你们…”

    虚弱的声音在远方轻轻的响起,如同是蝉最后夜晚之中的鸣叫。

    钟三年甩回头去,只见着李桃园手扶着树腰依然是直不起来,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叟一般空着腰向这边腾挪。

    钟三年大跨步的跑了过去,一把拦住了对方。

    李桃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勉强地指出了手指,“那是什么?”

    钟三年抿唇。

    金萄鸢正是兴致满满,听着有人败坏自己的趣味,蹙紧了眉头转回身来。

    眼眸中倒映出了李桃园的面容,猛然间就冻住了,眸子不可知否的闪烁,而面容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李…老道?”

    钟三年闻言呆愣,“金萄鸢,你认识我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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