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的诉说。

    “三年。”冷秋寒苍白的指尖搭在对方的肩膀,“尚且放宽心,并未有个大事。”

    钟三年迟疑的看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二人坐在沙发上,钟三年推过去一杯果汁,冷秋寒只见他在玻璃杯上极为的通透,轻轻的抿了一口,似乎有些许的痕迹在唇边停留。

    “此事…说来话长。”

    冷秋寒嗓子是极为冷清的,生来便是冰冷的很重,纵然是放软了,却有一股雪花飘摇的情寒。

    “妖族与除妖世家,本是水火不相容,早年间妖族内乱互相间的打斗不断,些许修为高深的便是折损在此,而除妖世家在此时出面,互相干预下,麻烦不断,争吵不休。”

    冷秋寒说到此处,无奈而又叹息,“实在是纷扰的很,难以掌控,每个族群之间必然是有仇恨,互相之间为了报仇而闹出了许多的事端,终究是在时代的推移之下,不得不走向怡和。”

    钟三年颔首,并未插上半句,自身无从在此时代停留,自然是没有发言的权利,只能从相对应的历史中寻找些许的感受。

    “或许还有另外的一种选择……”冷秋寒目光轻轻地挪动在卧室门前,“便是开打不管是什么后果,两项针对之下必然是有胜负而有足,所以说是内乱不断,只是若以其对外倒也有几分凝聚之力,有有些许千年行为的存在,若真能够劝阻而来,定然是站在上风。”

    目光随之而去,钟三年轻轻聆听着另外的一项可能性。

    未曾在历史之中实行的可能,如今是劝慰金萄鸢的良药。

    “只是生灵涂炭,血雨腥风烦恼的日子,永远不会停歇,将除妖世家湮灭,也只是时间问题,妖族必然受到极大的损伤,停歇百年时光,却又会重新回到内乱之中。”

    冷秋寒略有停顿,“而除妖的心却不会消亡,随着时间的流转,又会有其他家族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行了。”金萄鸢一脚踢开了门,木一张脸冷冰的皱眉,“你这人为了说服别人,真是什么奇怪的词都能说得出口,什么莫名其妙的比喻!”

    “你想明白了?”钟三年问道。

    金萄鸢认真的翻了一个白眼,“小女子,你用自己那并不聪明的脑袋想一想,我要是没有想通的话,我至于开门吗?自己在屋里躺着不好吗?”

    钟三年:“你躺在我的屋里?”

    “……”

    空气瞬间凝结,寒冰缓慢的蔓延。

    金萄鸢愣了下道:“这都不是重点,是我想通了,若是如此开打的话,仍然是消耗自身的力量,而之后的却难以琢磨的了。”

    冷秋寒颔首:“妖族未曾真正团结面对共同的敌人还好,若真当是解散开来,其中互相的是板子是无法掩盖的,难免有人留一份心思在之后为自己谋划,其中要牵连的事情太多,也更加的让人烦恼。”

    金萄鸢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说起来真是这么久了,我倒是难得听你说这么多的话。”

    冷秋寒无奈道:“我并非是冷静无言之人,更何况是为了你。”

    “……为什么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金萄鸢快速的搓了搓手臂,耸着鼻子。

    钟三年含笑,眸子间倒映着二人的影子。

    “你在想什么恶心的东西呢?赶紧把思想给我丢出去。”金萄鸢见着钟三年立马炸毛。

    钟三年跟着摆了摆手。

    些许的风穿邀而过,闪烁的光芒,点亮着夜晚瞑昏。

    星星点点的光如同羽毛一般,随着风儿向远处飘远。

    金萄鸢坐在阳台上,眼瞧着远方离开的两道影子,老大的狐狸头顺着缝隙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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