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好了。”

    “嗯…我是跟着冷秋寒先生来的。”钟三年应答下来只是望着对方的模样,却不清楚该如何。

    面色苍白,嘴角裂开了几道缝隙,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漂亮的眸子之中布满了血丝。

    化妆遮盖之下略有些遮掩,只是终究无法掩盖其中的疲惫之色。

    带了一个紧紧抱着头发的帽子,只是却也能从边缘,看到那早已被扯得碎裂的发丝。

    袖子很长,可以遮得住手面,带着一个白色的手套,干净而又整洁,遮盖了原本破碎的伤痕。

    眼见着一份憔悴的面容,却遮盖了原本最为恐怖的存在,向来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不过究竟是为何能恢复神采?

    自从发了疯以来,多时间向医院里跑,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许多。

    起初也能恢复到如今这般的状态,后期的状态越来越差。

    病情反复加重,无法可见当时的优雅少女。

    慢慢地大家将条件放宽到了,不再殴打任何人。

    从三年之前与对方在栏杆之中谈心,依然算得上是极好的状态,却依旧是恍惚着,磨蹭着,勉强说几句话罢了。

    李桃园勉强地支撑起一抹笑容,“冷秋寒先生想要见我是我此生的荣幸,只可惜我身体不适,才至于如此般的见客。”

    “哎呀,你这孩子不要多心。”李先生在一旁摆了摆手,似乎有些安慰,转而道:“你也是看见了我家这个小孙女儿实在是身子不好,这之前才是三番两次的推脱,如今这般的模样,也实在不方便见客。”

    “无妨。”冷秋寒道:“我并不在意,李桃园如何样貌。”

    李先生面容表情僵硬了下,打了几句哈哈。

    风丝轻巧地吹过,卷起了一丝的裙摆,缓慢地向前方勾起了个圈。

    桃花香味轻轻地沾染鼻尖,天空之间浩瀚的蓝天之中,似乎有些花瓣飘摇。

    钟三年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双手捧着面容望着前方,不知是何名的花。

    “三年,你是不是不高兴?”李桃园靠着一旁的门柱,话语飘渺的道。

    “不是。”钟三年摇了摇头,有些苦涩却又难以诉说,一份感情夹杂在唇齿之间,终究是停留在自己的心间。

    李桃园勉强活动着双腿,行驶在对方的一旁,缓慢地坐下。

    钟三年侧目道:“你现在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李桃园颔首,“对于我的状况,家里似乎是有些药可以帮我抑制的……”

    她停顿,抱歉的看了一眼说到,“只是之前家中并不愿意为我出这般的药,在这些对你有如此般的伤害,抱歉。”

    “没事。”钟三年摇头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便是坏了,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只是你现在的状态可以维持多久,会一直好下去吗?”

    “这……”

    李桃园眸子目色深远,“不会的,不过是顶上一时半刻,几天之后又会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只能一直持下去才能保持如今的理智。”

    钟三年低下头来不语。

    李桃园轻轻的拉住了对方的肩膀,些许的话语,想要说却放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到底要说什么呢?抱歉吗?又怎么抱歉呢,对方都不怨恨,又如何能说出抱歉,儿子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自己又能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对对方说出如此般的话呢?

    谢谢?可是…怎么谢呢?

    一句谢谢加重二人间的牵绊,当自己又回到了疯癫的状态,又要如何呢?

    不过只有一次伤害对方,将那一份真挚的信念压在尘土之中,还要狠狠地踩上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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