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脸颊颧骨的位置。

    说话言语飘柔的,如同是一个空气,缓慢的往外松。

    脚步许晃在那其中不停的打着。

    钟三年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了对方说,“你这是怎么了?没睡好还是怎么了?”

    李桃园摇了摇头,又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钟三年道:“李桃园,你别吓唬我,究竟是怎么状态差成这个样子了?”

    李桃园迷茫道:“三年,我昨晚上一直在做梦,虽然说睡得很好,只是脑子里面乱哄哄。”

    “一直做梦还能说睡得好?快点跟我来坐下。”

    钟三年叫人拉到屋子里,搀扶着坐下来,眼瞧着对方的状态,紧紧的皱着眉头。

    李桃园并未见着如何在意的样子,随便的摆了摆手。

    “好了,相比以往的时候都是好了很多了,只是有些做梦,让我有些烦恼而已。”

    钟三年蹙眉:“你到底是梦见什么了?怎么会把你折腾成这个模样?”

    “我……”

    李桃园呆愣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的道:“到底是梦见什么?我不记得了,一直梦见家里面的哥哥。”

    “哥哥?”钟三年寻思了下,“我没听说你提起我家里面还有哥哥的?”

    她有些傻愣愣的,李桃园整个人像个木头一般,行为动作就像是木偶,拉扯着提线,总有些许的卡顿僵硬。

    “不是我亲哥哥,是我家族里面排行的哥哥,他脾气很好,对我也不错,小时候我挺喜欢他的。”

    “原来如此。”钟三年拉住了对方的手,仔细望着对方面孔之上的木然。

    如同是个骨头夹子,包着层皮,主要的关节上拴上了绳子,勉强地拉动着一个人的行走。

    没有疯癫,却是油尽灯枯。

    在学校里,所以我是疯疯癫癫的,也没见着怎么休息,甚至说连吃饭也都是靠缘分。

    身体的状况倒也不算差,眼看过去甚至还有些胖了。

    才回来一个晚上的功夫,脸上的面孔便是迅速的凹了下去。

    还省着些许的肉,可面容凹陷的样子如同和骷髅般,眼可见的消瘦。

    钟三年问道:“那你家里的这位哥哥在什么地方?可是回来的时候见过了吗?”

    李桃园摇了摇头,“他已经走了有些年了。”

    “抱歉。”

    “不,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李桃园苦笑道:“哥哥是自己出门探险的时候出了意外,从山崖上滑了下来,家里寻找了很久,只是在山地里勉强的找到了一把骨头。”

    她沉默的呆愣着,没有任何的动作,枯竭的眼睛之中不可见者悲伤。

    微风从窗边悄悄的吹过,并不牢靠的窗户被吹开了缝隙。

    李桃园微微的缩起了手臂,钟三年立马起身去关窗户。

    “三年。”

    “嗯,我在。”

    “家里面一直都说哥哥自己作,总要往深山老林里走,当然会出意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闹腾了这么多回,总算是把自己的命给捞进去了。”

    钟三年扶着窗户的手,微微颤抖,将窗户牢牢地关上。

    安慰的话在心中不停的徘徊。

    此时能想到的,除了一句节哀顺变,恐怕也只剩下逝者已矣,情无哀伤。

    而李桃园脆弱的连一头风都能够吹垮,如何能将这份轻飘飘的话说出去?

    岂不是在这里破碎的心上,加上最后一颗致命的稻草?

    钟三年早年间经历,就自己的心思敏感的很,不能最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