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境界攀升可就慢了。”

    “天京城的那个花主殿下?”

    “您圣明。”

    “你修行杀道,必然要在沙场砥砺修为,现在留下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境界这东西越是急功近利越是止步不前,可不能贪快。”

    “先生所言甚是,不过经钱家主指点,晚辈有一事要做,便是要为三哥效力也要等这件事了结之后。”

    “钱万三的话可不能全信。”

    “先生放心,晚辈留着心眼呢。”

    “深夜登门所为何事,赶紧说,别扰了我的清梦。”

    徐天然看了眼千白,对付猴精猴精的洪宥沐还得千白出马,读书人最了解读书人,自己一介武夫,还真尿不到一壶去。

    千白拱手道:“先生,请恕晚辈直言,先生可不是甘于寂寞之人,如今天下纷乱,先生何不则良木而栖,图谋一番大事业。”

    洪宥沐这几年在松江畔,虽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但是洪宥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吴越庙堂的一举一动,加上收了辜鸿杰和卢清远两个学生,这都是吴越顶尖的年轻人,哪里像是要在松江畔安享晚年的做派。

    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如洪宥沐这类人,身负经世之才,如何能甘于寂寞,或许洪宥沐不求名不求利,但是一生才华不容埋没。

    洪宥沐陷入沉思。

    “先生,这天下无非庙堂、江湖,江湖迎来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年份,而庙堂之纷乱亦是千年难见的景象,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天道将变,庙堂亦是风起云涌,将来数十年必然是最为精彩绝伦的时代,先生想要错过吗?

    圣人曾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读书人当有这等广阔胸襟,风云际会,先生可愿意失去这个名垂青史的好机会?”

    洪宥沐淡然道:“洪斌,换酒。”

    徐天然笑了,知道千白的话打动了洪宥沐的心。

    撤去了寡淡的茶水,换上了酒水,徐天然立即有了精神,笑道:“早就该换酒了。”

    洪宥沐提起酒杯,敬了徐天然和千白,皆是一饮而尽。

    洪宥沐沉声道:“要我出山,还要钱小子亲自来。”

    徐天然笑道:“那是自然,我就是替三哥来问个路,有了回响吴越王必会亲临拜见先生。”

    洪宥沐笑道:“若我所料不错,你是想要开宗立派了,想要在这江湖闯出名堂,好迎娶媳妇儿过门。”

    徐天然抱拳,笑道:“先生见笑了。”

    “都年轻过,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徐小子,打算选址何处?”

    徐天然遥指东南,洪宥沐心领神会,感慨一声,“野心不小呀。”

    “为了配得上她,好歹也得是江湖一流宗门不是?”

    “理是这个理儿,路就不那么好走了。”

    马蹄声渐进,一名俊公子翻身下马,直奔内屋而来。

    卢清远见先生屋子灯还亮着,松了口气,不然三更半夜把师父吵醒,还不得讨骂,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记名弟子,一生气直接翻脸不认人,自己这个不记名弟子可就彻底不记名了。

    过了转角,卢清远看见一桌子人,梁上也有一抹小小黑影,心里不禁疑惑:大晚上还这么热闹,什么情况?

    卢清远立于门口,深深一揖,“先生,学生有要事禀报。”

    洪宥沐淡然道:“我都知道了,进来吧。”

    卢清远小心翼翼,与徐天然和千白的轻松随意形成了鲜明对比,卢清远与徐天然在灵隐寺不过一面之缘,但是以卢清远的玲珑心思,自然猜到了徐天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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