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本是红河畔的小渔民,没曾想靠着自己的本事在军中升迁极快,如今更是贵为琉球宗三大水师统领之一,而所辖夷州水师更是足以比肩东海、澎州两大水师。

    王元上轻轻放下酒杯,笑道:“三位统领一年来辛苦了,为了琉球宗的千秋大业奔波劳累,你们的功劳我一定禀报宗主,宗主定有重赏。”

    胡凯乐乃是鸡笼港高门豪族胡氏子弟,这些年凭借胡凯乐的权势,胡氏在夷州势力愈加庞大,胡凯乐面上似乎别无所求,但是心里早就觊觎夷州水师统领之位许久。

    凭什么那个泥腿子渔民能够统帅最强的夷州水师?

    只是,胡凯乐似乎已经忘了,裴嘉木刚接手夷州水师之时,夷州水师作为与倭国水师决战的主力,战船折损大半,实力远远比不上东海、澎州两支水师。

    经过裴嘉木十年经营,夷州水师日益强盛起来,其中 功劳,王元上自然都知道,但是当下一家独大的局面,王元上却不太愿意看到。

    蓝天成乃是琉球宗弟子,更是王元上的徒儿,自然对王元上言听计从,师父有赏就接着,师父不赏,自己也无怨言,也不敢有怨言。

    胡凯乐端起酒杯,率先开口道:“阁主,三大水师统领也已十年没有挪窝了,身在其位,属下不怕说些实话,若是长此以往,我们三个统领就要成为土皇帝了,将来上宗想要调度我们可不容易。”

    王元上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不知胡凯乐所指之人,也知道胡凯乐早就瞄准了裴嘉木的夷州水师统领的位置,不过既然有人当出头鸟,王元上乐得装傻充愣。

    裴嘉木一听,怒容满面,耿直道:“阁主,属下本就是个粗人,说话直,先向宗主告个罪。:姓胡的你要泼脏水就直说,何必指桑骂槐,老子要是看你不爽直接指着你的鼻梁骂,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作甚?”

    胡凯乐一听,指着裴嘉木,“你个刁民,狗改不了吃屎,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欺负到我头上来。阁主,若是这等刁民再不挪窝,怕是夷州水师都不姓王,都要改姓裴了。”

    蓝天成夹在中间,只能做和事佬,两头劝,没料到两头不讨好。

    争吵愈加激烈,裴嘉木直接指着胡凯乐的鼻子,大骂道:“这十年你的东海水师和胡氏一族做了多少丧良心之事,老子都不愿提起,怕脏了我的嘴。我这一生都是为阁主,为宗主鞠躬尽瘁,不像你得寸进尺,不怕吃得太多,撑得慌。”

    胡凯乐指着裴嘉木,结结巴巴:“你你你......”

    见时机差不多了,王元上重重咳嗽一声,朗声道:“好了,都别吵了。”

    终于全都安静下来。

    徐天然遮蔽气机,在屋外头一边看着天幕,一边细细倾听。

    王元上缓缓起身,走到裴嘉木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嘉木,这些年你干得很好,尤其是半数商船约莫七成份子钱都是出自你夷州水师,比这俩贪得无厌的家伙好多了,老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启用你做夷州水师统领整整十年了,我何曾疑心过你?”

    裴嘉木双手抱拳,恭恭敬敬道:“阁主再造之恩,属下永世不忘。”

    王元上一手轻轻按在裴嘉木肩上,笑道:“嘉木,你想要什么封赏,我给宗主讨去?”

    裴嘉木想了想,坚定道:“属下还真有一个愿望,还望阁主成全?”

    王元上哈哈笑道:“难不成你这老光棍看上哪家的黄花大闺女了,尽管说,老夫舍了这张老脸也为你做媒。”

    气氛立即缓和下来,蓝天成也揶揄道:“老裴,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再不找个媳妇儿,胯下一枪都要生锈了。”

    裴嘉木却是一脸严肃道:“阁主,属下出身卑微,乃是红河畔红叶村人氏,属下勤勤恳恳在海上征战二十余载,不敢回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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