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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夷州欣欣向荣,百万余流民迁移至夷州,广袤的荒地被开垦,田园交错、鸡鸣犬吠,一片安静祥和,那些带着忐忑的心登船而来的流民没想到夷州真是一方世外桃源。

    管彤、呼延地龙背负着沉重的铁砂在红河谷蜿蜒小道上狂奔,比起初次巡山,如今管彤和呼延地龙巡完整个红河谷只需要半个时辰,而身上携带的铁砂足足又多了一倍体重。

    管彤口渴了,在凉亭休息,山脚下便是齐荣轩一手创办的红河书院,朗朗读书声声声入耳,管彤感慨道:“夷州都改换人间了,不知师父何时出关?”

    呼延地龙平静道:“师父他老人家还需要咱们操心?”

    管彤合上水葫芦,拔出竹刀,继续狂奔。

    呼延地龙知道,管彤结丹在即,只因师父不在身边,一而再、再而三将境界压制,与呼延地龙不同,管彤对师父是极其信任,都放出话了,师父不出关,自己就不结丹。

    “师父叫我来巡山,巡了南山巡北山......”

    那是管彤的歌声。

    呼延地龙一边听着动听的歌声,一边悄然跟在管彤身后。

    呼延地龙也觉得奇怪,三年来没见到师父了,还真的有点想念师父了,当然跟管彤的浓浓思念是没法比。

    红河谷旧琉球宗本宗,那些坍塌的残垣断壁都已经焕然一新,宫羽在红河谷修建了一座谈不上巍峨壮观但是颇为精致的院落。说实话,若是在外人看来,此处不过是江南富家翁的庄园,根本看不出一座大宗门的气派。

    奈何宫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户堂拨的银子少,自己还往里头贴了不少银子才勉强修建起不算太寒酸的亭台楼阁。

    红河谷除去祖师堂,最为出彩的便是一楼一阁,分别为自由楼和平等阁,当初南宫千白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众人都傻眼了,为何满肚子墨水的先生却取了这么个浅薄的名字。

    南宫千白则笑而不语,这本就是人世间最难的事。

    何谓自由?

    无拘无束。

    何谓平等?

    便是拘束。

    若是单单追求自由,则人心之恶便要全部冒出来,夷州则变成法外之地,人间炼狱。

    若是单单追求平等,则人心之惰便要全部显露,夷州则变成无人奋发图强之地,久而久之,积贫积弱。

    长平宗立宗根本就在自由与平等之间取舍,何处当自由,何处当平等,只有度把握好了,才能改换人间。

    南宫千白覆上面皮,独自一人,沿着红河谷蜿蜒栈道下山,而千白的乌黑长发上系着一根黑绸带,随风飘荡。

    长平宗与寻常宗门不同,除去最核心的红河谷腹地祖师堂周遭禁止游客靠近,风景秀丽的红河谷俨然成了年轻男女游玩的首选之地。

    这条新修的栈道刚刚建成,就引来了无数的年轻男女游玩,南宫千白看着来来往往之人,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心里便很是满足。

    一名老翁担着桂花糕,一手扶着栈道的扶手,一边往山上攀爬。

    一名年轻士子带着女伴,手持折扇,风度翩翩,根本没看见佝偻的老翁,只顾与女伴打情骂俏,一不小心,年轻士子将老翁撞倒。

    老翁担子里的桂花糕散落一地,人也倒在地上。

    年轻士子只觉得在女伴眼前丢了脸面,气急败坏道:“老头,你挡了我的路,脏了本公子衣衫,赶紧向本公子道歉。”

    女伴见他太过趾高气扬,扯住他的衣衫,轻声道:“不可鲁莽,长平宗律法严明,咱给老汉好好道个歉,掏钱赔了损失即可,莫要节外生枝。”

    年轻士子撸起袖子,气呼呼道:“我有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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