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跳开了。

    就这么两三个回合,对方就有三个人被我重创,失去了攻击力。梁炳和剩余的两个马仔也看傻了。梁炳不甘心,又大叫一声:“三个人一起上!”

    那两个马仔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怪叫着举起铁棍朝我冲来。梁炳则跟在后面,想要趁机偷袭。

    我先看了一下丢丢的位置。他已经跑到了我的前面靠右手边的位置,我心领神会,放开右边那个马仔不去管他,先抡起一棍,将左边那个马仔手里的铁棍用力一格,将对方的铁棍打飞出十几米去!

    那个马仔捂住手“哎哟!哎哟!”地叫起来。他原本握棍的右手虎口处破开一个口子出血了,手抖得十分厉害。右边那个马仔刚要冲到我的面前,突然就被丢丢伸脚绊了一下,直接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剩下一个梁炳最后“嗷嗷”地冲到我面前,被我起脚一踹,踹在肚子上,倒摔了回去。梁炳在地上捂着肚子,身体弓成了大虾,痛得“呜呜”闷哼,想叫也叫不出声来。

    我再一脚踢飞了自己跑摔了的那个倒霉蛋手里的铁棍,用力踩着他的脸,问道:“还要不要打?”

    那家伙的半张脸都已经埋进土里去了,只能是一边叫唤,一边吃土:“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呸呸!”我把脚松开,他便急忙爬起来,棍子也不敢去捡就跑了。

    我又转身去看另外几个被我打伤的家伙,除了晕倒的一个和爬不起来的梁炳,其他三个人一见我又朝他们看过了过去,下意识地就退了两步。他们该捂鼻子的继续捂鼻子,该搀着手的继续搀着手,非常狼狈。

    我走到梁炳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梁炳还在缩着腰,肚子被踢那一下至今还没有缓过气来。我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想保留哪只手,哪只脚?”

    梁炳苦瓜着脸,此时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他憋着气哀求道:“大大大,大哥!大......大哥大!我知道......错了!放......放过我吧!”

    “还要不要来找我报仇了?”

    “不......不不不,不敢了!”

    “还去不去我宿舍捣乱了?”

    “不不不,不去了!”

    “那还找不找我那些小兄弟的麻烦了?”

    “不找了!蓝,篮球场是你们的了!”

    我“哼”了一声,又将他丢回到地上,转身大大咧咧地就走了。有两个挡住我去路方向的家伙也很自觉地退开,然后才敢跑回去把梁炳和那个晕了的倒霉蛋扶了起来。

    我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才招手让丢丢过来。他跳上了我的肩膀,我把他抱入怀里,很赞赏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丢丢,你今天晚上表现真不错!是你救了我!”

    丢丢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我拍了拍他的背,又特意走到学校门口卖烧烤的地方,买了几串烤串,我和丢丢各分了一半。丢丢吃得很开心,突然就喊了我一声:“爸爸!”

    我愣了。我才二十岁不到,你就喊我爸爸,这是几个意思?

    “不要乱喊!叫叔叔!不!叫哥哥!”

    丢丢摇摇头,又喊了一句:“爸爸!”

    我郁闷了,便问他:“为什么你一定要喊我爸爸?”

    “只有爸爸才会买烤羊肉串给我吃!”丢丢回答,“妈妈说烤羊肉串太脏了,不准我吃。爸爸就偷偷带我上街去吃!”

    我听了鼻子却是一酸。小孩子对吃最敏感了,也对好吃的东西印象最深刻。估计这也是丢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存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了。

    想到这儿,我也就不去跟他计较了。当爸爸就当爸爸吧!反正他现在跟着我,差不多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