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招待每一位鬼顾客。就连老邢来收保护费,我也不再拿卖不动的东西打发他了。别人交多少,我也交多少。师父似乎对此也没有意见,他早就乐于当甩手掌柜的了。老邢很满意我的这种改变,甚至偶尔还帮我打打广告,说我的五毒粥、酱鼠仔有多么多么地好吃。

    穷鬼老曾也跟我处的不错,他很识趣地每次都是要收摊了才过来。我也大方地把一些没卖完的又放不过夜的东西赏给他。搞得老曾每次都是一副感恩涕零的摸样。

    这天晚上,一只穿得花里胡哨的鬼跑到我们的摊子上来,一下子点了一大堆菜色。我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却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是谁来。那鬼把脸上的大墨镜摘了,妈蛋,原来是老张呀!

    老张嘿嘿地笑了,似乎很得意的样子。他原先跟穷鬼老曾混一起,也是穷得叮当响,见了人都不好意思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张原来是只野鬼。因为他活着的时候赶上民国那会儿隔三差五地打仗,在一次兵匪暴乱中被开枪打死了。当时也没有人给他入坟立碑,遗体直接给堆一起烧掉了,剩下的魂魄就到处游游荡荡,最后跑到乱葬岗来。他的后人最终逃难去了南洋,几十年不曾回来。

    今年清明的时候,老张的孙子辈终于回来祭祖了。但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他的坟头在哪儿,最后只得在公共墓地里设了一个空冢,立碑刻上他的名讳和生辰忌日。至此,老张便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墓,成了正经的墓鬼,不当野鬼了!

    老张的孙子还给他烧了好多纸钱,包括他现在身上穿的花里胡哨的夹克、墨镜、棒球帽、金戒指和脖子那条大金链子,一整套玩意儿都是专程从南洋带回来烧给他的!老张还假假地“嫌弃”说,难看是难看了点,总好过没得穿吧!

    我问他:“你那搭档老曾呢?”

    老张摇摇头道:“我现在不跟穷鬼老曾住一块了!这些年来,我住他那儿也一块跟着捱穷,也没少照应他,并不欠他什么。以后就算是普通朋友罢!”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只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换谁谁都不想跟穷鬼住一块儿。我让老张先自己去找个位置坐下,然后开始张罗他点的那一大堆菜。老张终于脱贫致富了,憋了多年的食欲一下子大爆发,美美地吃了一顿!

    末了,他还对我说道:“哎,现在我也算是有钱了!我那孙子在坟前对我说,他在南洋也算是混出名堂来了。以后他每年都会回来祭祖,给我烧很多很多的纸钱!所以呢,我现在不单单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还想吃点有特色的,小胜你能不能办到?”

    我当然乐意留住老张这个大主顾呀!我便回答他道:“在我们这个鬼市上,也就我师父这个摊子懂得弄一些真正的鬼餐。很多鬼,像是**、老谢、老朱和林姨这些有特殊口味的,都喜欢上我们这儿来定菜!说吧,你想吃点啥口味的?尽管说!”

    老张拍拍大腿道:“好!我老早就想享受他们那种待遇了!我呢,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吃酸的东西。这几十年没吃了,现在就特别惦记那种特酸特酸的味道!你就给我往酸了去整!越酸越好!”

    “没问题哈!保证下次搞定!”我也拍了胸脯,师父的另类厨技我还是很清楚的,这点小要求想来不会有什么难度吧!

    老张满意地付了帐走了,找零也不要了。鬼和人都一样,穷的时候总是抠抠缩缩的,各种压制自己的欲望。一旦暴富了之后呢,就会像洪水开闸了似的,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全部迸发出来,然后开始大手大脚地花钱,想享受一下自己没有享受过的东西。说起来,老张还算克制的了,不就想吃点酸的么?小case啦!

    收摊的时候,我把老张的要求跟师父说了。师父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

    “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是时候要开始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些小问题了!你自己动动脑筋吧,捣腾一些新菜色出来。以后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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