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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黄丽君陷入一场“冷战”。两个人都在互相怄气,说吵架了吧,我们俩之间也没有过语言上的交锋;说分手了吧,更没有哪一方表示过这个打算,连丝毫的暗示都没有,就是互相之间不理睬对方,不说话,不发微信。而这种“不理睬”偏偏还带有一些“故意”的成分在里头。

    比如说我吧,最近每天都是早早便去了教室,但并不是为了早读,更不会去做早操,就是为了在黄丽君来之前跑到后门口站着,等着她过来,从我身边走过。我这种反常的表现,全班人都看得出来,黄丽君更不可能看不出来。但她就是不想跟我说话,每次都别着头过去了。

    而黄丽君呢,平日里她很少自己跑到男生堆里来,最近却经常往教室后面走,好像故意就为了在我面前晃一圈。体育课或者放学的时候,她还找借口去找区东说话,甚至找油炸鬼说话,可偏偏就对站在区东、油炸鬼旁边的我视而不见!搞得我每次都很没面子,恨得牙痒痒的!

    我们俩的死党和闺蜜:区东、油炸鬼和韩婕,对于我们俩之间突然爆发的“冷战”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也都来劝过几句。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至少我自己是希望早点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但谁都认为自己没有错,都在等对方先开口道歉。少年人的心气高过天,这层窗户纸就一直捅不破。

    就这样又过了十天,今晚又是一个鬼市的日子,我照例去到师父家。往常师父就算不去鬼市了,也会先帮我把食材准备好再走,不然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可今天晚上才七点,天都还没黑完呢,他就说要走了!

    本来我连续这几天心情就特别不好,一看师父又想撂摊子,我顿时脾气就上来了。把手里剥到一半的死蛇丢到地上,说那我今晚也不想去鬼市了!

    我师父有些惊讶,问为什么?我不肯说,就干坐在那里生闷气。

    师父问了几句,见我都不答,也拿我没办法,便道:“好吧,那今晚的鬼市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就在我悻悻地开始收拾东西时,师父刚跨出门口的脚却停了下来,转头又问道:“你不去鬼市,有打算要去哪儿吗?”

    我道:“哪都不去!回家睡觉!”

    “既然如此,”师父道:“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给我搭把手,顺便学点东西。”

    “去哪儿?”

    “你跟我去到地方就知道了。”

    “去干什么?”

    “到地方了我再告诉你。”

    师父是故意的!他知道我这人好奇心最强,啥都不说,我才越想去。但是我还能去哪儿呢?我也不可能真的就回家睡觉吧?回到家躺在床上,我肯定又是满脑子都在想自己最近的那一点点烦心事。

    “有没有红包拿的?”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没有!”师父很干脆。

    我无奈地摇摇头,院子里的东西也不收了,摘下身上的围兜就跟师父出门去了。

    师父是个很老派的人,没有电动车,也很少骑自行车,一般在附近活动都习惯走路去。我跟在他后面一直往东边走,穿过了整个排尾村,便到了岭前村。岭前村靠近通往县城方向的一条村道上,有一排平房铺面,做的都是比较冷门的行业。比如第一家做的是竹编,专门编制竹筐、竹匾、竹椅、竹凳等等。我平时用的收银筐和师父的躺椅就是在这儿买的。

    第二家则专做陶缸。现在的农村家家都通了自来水,但人们还是习惯蓄点雨水在大陶缸里,用以洗衣、冲厕所。所以这陶缸的需求量不大,却是家家必备的,勉强还可以维持生意。

    第三家也是传统的老手艺,比之前两家更冷门,是做木屐的。不过现在即使在农村,也就只剩下一些老人还会保留穿木屐的习惯,早听说这家店快做不下去了。但这家老板的儿子很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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