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的背包丢了,现在我们俩得共享一人份的干粮。还有至少三天的路程才能回到左丘城,你一口气都吃完了,后面的路还怎么走?”

    “对了,回左丘城!”鸟肉挠了挠脑袋,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又问我:“这里是哪里?”

    我无奈地摊手道:“我不认识路,还想问你呢!”

    我把刚才发现的路牌情况告诉了鸟肉,说出自己的推测,最后才问他的意见。

    鸟肉却摇摇头,苦笑道:“我的脑袋瓜这时候还是懵的,等休息好了应该就能想起来吧!”

    “好吧,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问他。

    “嗨!还能是咋样!”鸟肉难得地叹气道。

    原来,我追着布爷跑出了包围圈以后,剩下的人也开始四下奔逃。鬼匪虽然数量多,也预先设计好了埋伏圈,但人在拼命的时候也是可以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的。因此,鸟肉和另外一名镖师就拼死地从水面上硬蹚了过去,逃到另一处小孤岛上。

    鬼匪们随后展开追击,竟不想留任何活口。鸟肉两人在孤岛上击退了鬼匪连续三轮进攻后,终于无力再战。鸟肉被一名鬼匪砍中了头部,头盔当场被砍成两半,脸也被划伤了。他灵机一动,顺势惨叫一声就倒在了水里装死。

    由于他身上流血的地方多,一掉进河里就染红了一大片河水。再加上他头部的伤势很明显,竟是成功地骗过了鬼匪,就没有上来再给他补一刀。

    随后,他直挺挺地顺着水流漂浮而下。虽然他可以浮在水面上不会淹死,但也无力游上岸,就只好继续随波逐流,然后又因为伤势太重而昏迷了过去。再然后,死尸一样的他就“遇见”了我。

    “如果不是你拉我上来,估计最后我还是得挂掉。不是在急流里撞到哪块石头上撞死,就是卷到旋涡或者瀑布里淹死。”他惨笑地对我道,“好吧,从今往后,我就欠你一条命了!”

    “先留着你这条小命把我带回左丘城再说吧!”我也苦笑道。

    “对了,布爷呢?”鸟肉终于记起来了这回事,问道:“你不是跟着他跑了么?”

    “死了!”

    “死了?”鸟肉大吃一惊,加强语气又问了一遍:“老不死的这回真的死了?”

    “死的透透的了!”我这会儿就换成了冷笑,“被鬼匪撕成了两半!”

    随后,我又将发现布爷用神秘弹丸软化石笋的阴招告诉了鸟肉,说一年前孔健其实也是被布爷害死的。

    鸟肉沉默了半晌,才终于点了点头道:“布爷确实早该死了,我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亏我还跟了他五年!”

    “他对你还行吧。如果不是碰到这回事的话,他还是会继续带着你跑商队的。”

    鸟肉却苦笑摇头:“迟早的事!我之前跟你说过,布爷每隔一二十年就会换一次东家,几乎每次都是因为弄丢了整支商队的货物,队员也一个没能逃回来,就剩他自己。唉,算一算,他在滕家商行也干了快二十年了......”

    “这次滕家真的是损失惨重!被鬼匪劫走的货物和阴元不说,除了我们俩,其他十六个人都死了。这单单抚恤金就得好大一笔!”我惨然道。

    鸟肉叹道“那帮鬼匪应该是早就盯上了我们。从左丘城去石林寨的时候它们没有发动伏击,估计是知道那时候的货物都是药材,回来的时候才变成了阴元,所以决定在回程时动手!”

    “也可能是在石林寨的时候我们太张扬了,然后才被它们盯上的?”

    “嗯,也有道理!”

    “......”

    “我想起来了!”我们两个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鸟肉忽然就叫了起来。

    “你想起来什么了?”我惊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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