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前我是率属于滕家一系,自然向着他们,认为裘家做事太阴险。可从关茂的角度来说,裘家对他很关照,以至于对滕家的印象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两人一聊,才明白了那句真理:利益冲突面前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不过我和关茂都已离开了左丘城,跳出滕、裘两家相斗的小格局,现在更是成了战友。误会解除之后,两个人趁着酒意竟说起一些大胆的话来。

    关贸就直接问我:“你为什么不肯吃空饷?每个月白拿三百阴元不好么?”

    我摇摇头,鄙夷道:“我这人不敢说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光彩的事也干过一些,但底线还是有的。上面那些人的做派我实在是看不惯,表面正经,底下糜烂,我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

    “你所指的就是甘将军吧?”关贸嗤笑。

    “嘘!”我对他做了个手势,提醒道:“莫要指名道姓,小心隔墙有耳。”

    但关贸压根就不在乎,冷笑道:“他在地府阴军里可是出了名的趋炎附势之徒,鬼主意最多,名声早就不知臭到哪里去了!”

    我点头赞同:“此言倒是不假。”

    “其实何止是他,整个阴军、整个地府又何尝不是如此?恐怕都烂到根子下面去了!”关贸的批评越来越激进。

    我担心他言多必失,干脆就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问他:“莫说别人了,就说说你对我的观感如何?”

    “我起初以为你也是个伪君子,在黑桃镇的时候不愿拿钱只是惺惺作态罢了。”关贸说话一向很冲,喝了酒后更是如此,“但经过这么久的观察,我觉得你确实是个爱兵的军官,不像那些腐败分子。你从来没有克扣过我们的军饷,也没占过我们任何便宜,反而还处处照顾底层的士兵。”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很佩服你,今天才起意要请你喝酒。来,我敬你一杯!”关贸端起酒杯对我道。

    “干!”

    军中之人讲究的就是干脆、爽快,他夸了我这么多,这杯酒必须要喝。喝完了,我便打趣道:“呵呵,要不是你之前一直跟我不对付,这话我听了绝对以为你又是想来拍我马屁的!”

    关贸听了却苦笑,摇头道:“或许,我就是因为不懂得拍马屁才一直郁郁不得志的。”

    “哦,此话怎讲?”

    “其实,我应征入阴军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关贸脸上浮现出崇敬之色,告诉我:“我祖上三代就有一位曾叔公曾经在阴军里当过阴将,名列阎罗宝殿之中,是我关家最有成就的一个人!”

    “但是从我祖父以下,家里的人丁都不兴旺,两代单传,直到我这一辈,才有了两个男孩。我兄长也争气,早早就结婚生子,作为家中老二的我才得到允许修炼祖传的阴功。”

    关贸所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有所了解。阴修虽然也有家族势力,但首先必须是个大家族,人丁兴旺,才能在保证开枝散叶的前提下让子弟们修炼有可能导致“断子绝孙”的阴功。

    例如滕家礼字辈就有七人,老大、老三、老四和老七就被允许修炼,将来继承左丘城里的家族生意,而老二、老五和老六就负责继承香火,掌管阳间的产业。

    而像老关家,人丁不旺,便只能以保香火为上。祖上虽曾有荣耀,但苦于后继无人,再多的功勋也无法荫及后代,错失了发展成为一个阴修世家的机遇。

    “可以说,重振我关家的希望现在就寄托在我的身上。我靠着裘家的关系进入阴城,又等来了地府的征兵,并在新兵营积极表现获得一个争夺阴校职务的机会。可惜,被你一把给推没了!”关贸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那你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我问他。

    “别人或许看不上阴将这个职务,但我却认为这是一种荣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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