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公事上我没犯错,私事上却被人抓住了把柄,最后还是没能明哲保身,被人莫名其妙地扣上了一个大罪名!

    投胎鬼暴动十天过后,黄泉路上早就恢复了平静,地府的投胎系统在新的德行秤造好了之后也重新恢复正常。

    我已经连着十天没有喝黄泉汤了。看着地府的形势已经趋于平稳,风头已过,我便叫来了汪奇,让他照例上望乡台去找蔡亦拿黄泉水。

    不想,汪奇去了半天都还没有回来。我有些焦急,便踱到营门口去观望,犹豫着是否要亲自过去看一看?

    “难道十天不去,蔡亦以为我已经不需要黄泉水了,所以今天没有到阴司涧里多取些水回来?”我暗自猜测道。

    正在瞎想的时候,营门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汪奇终于回来了。

    但汪奇的手里并没有拎着水桶,而是满头大汗,愁眉苦脸地对我道:“将军,我刚才去醉生楼后门找蔡师傅取水,不料却被他家掌门当场发现了。因此纠缠了我好久!”

    “鬼膳门的掌门?”

    我大吃一惊。鬼膳门的掌门自然就是蒯谦了,被他发现蔡亦偷偷帮我取黄泉水,这事可麻烦了!

    我忙问汪奇:“他为难你了?”

    汪奇摇摇头,道:“他没有敢为难我,但却在蔡师傅的身上搜出来一封信,正是之前将军你让我交给蔡师傅的那封信!”

    听了这话,我心中更是一凉,暗道:“完了!”

    这下,蒯谦终于发现我是冯道彰的徒弟了。以当年他和他的徒弟廖铿与我师父之间的恩怨矛盾,恐怕以后我在地府会面临很多麻烦,就不知道鬼膳门会拿我的这个身份做出什么文章来?

    当夜我忧心忡忡,阴餐没吃成,连柳寒来找我也没有心思行欢,就躺在床上猛叹气。

    柳寒见我表现怪异,就问我:“怎么了?”

    我也不想瞒她,就告诉了她我师父与蒯谦、廖铿等人的恩怨故事,以及今天差汪奇去取水时身份被暴露了的经过。

    柳寒听了却不觉得是什么严重事态,笑道:“你怕什么?当年被驱逐出地府的人是你师父,又不是你。你也是靠战功积累才坐上阴将这个位置的,跟你师父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可毕竟不能避嫌呀!”我愁眉苦脸道,“那些世家子弟可以靠身家清白就能直接招募进阴军,晋升有望。而我这种背着黑历史的人,以后在阴军可就不好混了!”

    “我还是认为你多虑了。”柳寒依旧不以为然,道:“再说当年你师父也只不过是少炒了一道菜而已,又不是跟陆之道他们一样犯了谋逆之罪,说不定阎罗王早就把这几十年前的小事情给忘了。更不可能怪罪到你头上来!”

    我叹道:“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但我忧心的也不止这一件事。说到谋逆,陆煜毕竟曾是我的手下,闹事的恶鬼和逃跑的陆之道都是从我值守的鬼门关过去的,我总也免不了要担一些责任的,就怕有人拿这一点来告我!”

    柳寒皱眉道:“陆之道和陆煜不是你主动想阎罗王告发的么?怎么还会有人怀疑你?”

    我道:“这种事情很微妙。现在地府内部整风纠察搞得这么紧张,难免有人打算公报私仇,要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容易吗?”

    “这话倒也没错呀!”柳寒听到这里也不禁点头赞同道。

    柳寒对于背黑锅这种事情一点也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深有体会。她当初在左丘城时就曾经因为其师父邬芳叛逃而遭遇过政敌殷发的猜忌和排挤,最后才不得不主动报名加入阴军,就是为了能逃离左丘城。

    我和柳寒两人便很难得地躺在床上纯聊了一夜,谈论目前地府的形势。到最后,我们俩终于达成了一致,都觉得地府和阴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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