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胸顿足地十分痛苦,便走上前去安慰道:“探险寻宝这种勾当本就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没有人能预见得到所有的危险。如果有,恐怕也被吓得不敢来了。薛兄,你就不必过于自责了。”

    薛达摇了摇头,依然久久不能释怀。哀叹许久之后,他才用手擦干了阿邦脸上的泥水,悲痛道:“放心吧,阿邦!别的老哥也没法还你了,但我保证会将这次的分成和抚恤金如数交到你家人手里的,你在天之灵就好好安歇吧!”

    阿邦的尸体已经不适合再带回去安葬了,就只能在附近地势最高的一处孤岛上刨了个坑将他埋葬。坟头上连墓碑也没有,就把他的随身兵器插在地上以作标志。

    我在探险队和商队里都待了几个年头,这样的场景也见得多了。每一名镖师和探险队员在入这一行之前就应该做好横死异乡的心理准备,这样简单的土葬比起死无葬身之地或者干脆尸骨无存来说,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柳寒靠在我的肩膀上,暗暗抽泣。她才刚刚认识阿邦这位活泼开朗的大男孩,也察觉到了他对于她的羞涩爱慕,还私下里跟我开玩笑说要教阿邦如何去泡别的女孩子。却不曾想,阿邦这么快就死了,怎不叫她伤心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