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当他跑到跟前时,却变成了一堵雾墙挡住去路。

    不仅如此,阵中还时不时出现一些机关,或是浓雾化作一只大手从下面想要抓住殷发的脚;或是狂风突然卷住他的身体,让他行动受滞;再或者是毫无征兆地从头顶打下一道像模像样的闪电,吓他一跳!

    最让人感觉怪异的是,有时候殷发跑着跑着就会跑到冷元魁这边来,明明双方距离只有几步之遥,可殷发就是发现不了冷元魁站在那儿。冷元魁也不急于出手偷袭,而是一边吸取阴元恢复阴力,一边继续观察形势。

    殷发在雾阵中遭遇重重阻挠,偏偏身后的独目鬼又提着大砍刀紧追不舍。它倒是不用顾忌什么阵法干扰,浓雾遇到它便自动散开,犹如“开了挂”一般。不得已之下,殷发只能回身硬着头皮与独目鬼短兵相接,但以他手中的那一柄短剑,又如何能敌得过独目鬼的大砍刀?于是境况愈加凶险,就不知还能坚持多久了?

    这下,恐怕殷发真的要陷入绝境了!

    我紧张地盯着场内的战况,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咦!”

    这一声被身边的柳寒听到,便不满问我:“你咦什么?”

    我道:“我刚才似乎看见独目鬼的动作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殷发刚刚跟它拼了一刀,然后顺手在它腋下虚晃了一剑,它居然躲开了!”

    柳寒听了就有些鄙夷加不满:“它躲开便躲开了,反正也没刺到。就算刺到了,它不是还能自动愈合嘛?还有啊,为什么你就这么关心殷发那个家伙?”

    我知道她对殷发观感不佳,只好尴尬地答道:“不是我关心殷发,而是我更希望冷元魁输掉这场决斗,冷元魁活着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有就是,既然你也说独目鬼如果被剑刺伤了也会自愈,那它还为什么要下意识地躲呀?”

    “对哦!”柳寒这才若有所悟,“难道它的命门就在腋下?”

    事实证明,独目鬼的这个小小破绽并不只有我看出来了,场内与它直接交手的殷发看得更是清楚!

    殷发居然立即转变了策略,不跑了,反过身来竟与独目鬼正面交手。哪怕独目鬼把手里的大砍刀挥舞,殷发也要坚决地趋近它的近身,主要攻击位置就是它的两肋。

    独目鬼果然窘态毕露,命门藏在腋下固然还隐蔽,但它的手长刀长,要想回手保护自己的腋下就显得十分别扭,屡次被殷发逼得狼狈不堪。这样的反应更加坚定了殷发的判断:独目鬼的两边腋下就是它的两个命门所在!

    这边殷发终于找到了应对独目鬼的办法,另一边的冷元魁就有点站不住了,随即又开始有了动作。他从身上掏出一颗形似药丸的东西直接就丢到嘴里大嚼起来,吃完一颗又掏出一颗。

    “冷元魁连续放出大招,对他自身的消耗也非常巨大,真是不补充不行呀!”我暗自笑道,但渐渐地又起了疑惑:“不过,他这吃下的秘药也太多了吧!就算这些药丸是大补丸,吃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有副作用?”

    冷元魁吃药丸就真的跟吃糖果一样,竟然连续吞了不下十颗。吃完药后,他又开始念起了咒语,很显然吃这些药是有特殊目的,恐怕还有压箱底的大招要放出来!

    殷发在与独目鬼的交战中渐渐取得了优势,反而逼得独目鬼步步后退,甚至还要借助一下雾阵中的机关来干扰一下殷发才能勉强战成平手。炼鬼受养鬼人控制,它的思想、行动养鬼人都会第一时间知道,恐怕冷元魁早就意识到独目鬼被殷发识破命门后迟早要落入下风,因此才急急忙忙地吃药,然后准备放出新的大招。

    冷元魁念完了一大段咒语,忽然将鬼头拐杖对准自己。那拐杖上的鬼头顿时放出亮眼的红光,随即从七窍中冒出几缕黑气来,冷元魁便长大了嘴巴开始吸食这些黑气,越吸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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