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你既然是弟弟,自然应由你的兄长做黄族的当家人了!”

    黄四点头道:“恩公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梨木台的黄族见我多读先贤经典,深明大义,便希望推举我成为当家人。

    大哥不愿胜之不武,于是便和我相约于南运河畔比试,胜者即是津门黄族当家人。”

    “你们两个一起修行,功法修为难分伯仲,想必此战一定很精彩吧!”

    “恩公说得极是!”黄四继续言道:“那一战打得昏天黑地,酣畅淋漓,战至兴起,我和家兄都施展出毕生绝学,只教整条南运河波涛翻涌,巨浪滔天。

    狂狼之下,数百条货船倾覆,死伤百姓更是不计其数,闯下大祸的我们自知罪孽深重,便负荆来到了津门的吕祖堂想要以死谢罪。”

    “你既然还活着,说明当时你们兄弟并没有死成,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徐家有问道。

    黄四起身,向西拱手参拜道:“泰山府君宽宏,竟然饶过我兄弟二人的性命,不过却留下一个难题让我二人自行抉择。”

    “什么难题?”徐家有再次追问。

    黄四道:“应府君严旨,我二人之中,一人统领津门黄族,从此听从幽冥界调遣,保护一方平安。而另一人……”

    徐家有:  “如何?”

    “另一人成为人桩,被筑于石狮子之中沉入南运河,从此保佑津门水系风平浪静,再无洪水之患!”

    “我明白了。”徐家有言道:“你熟读圣贤之书,知道舍生取义的道理,自然就当仁不让成为人桩了。”

    黄四点头。

    “那困住你的石狮子又为何会出现在福寿宫门前呢?”

    黄四闻言,不禁潸然泪下,他泣声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那辽人灭了北宋之后,大军开赴稍直口驻扎,并在那里修建渡口。疏浚河道之时,却发现河底内有异物阻拦,挂烂了十几张拖网,无奈之下,只得请来军中的萨满祭祀前来探查,这才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记得那位萨满头发金黄,眼珠碧绿,根本不像蒙古人,也不知道使得什么法术,竟将我的灵气死死封印于底座之中,失了神通的我,只得任由蒙古人将我打捞出水,置于福寿宫门前,这一等便是近千年。”

    “原来如此!”徐家有频频点头。

    “这就是我的故事!”黄四转身,对徐家有抱拳言道:“不知恩公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徐笑道:“你是想问我如何撞碎了狮子座底座是吧!”

    “是,那石狮子底座有泰山府君的神通,历经千年不损,纵然是炸弹都奈何它不得,你又是如何将其撞碎的?”

    老徐喝了一口茶水道:

    “你想知道的话,不妨听听我的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