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两个学子在一旁出言讽刺,很是期待的样子。

    计忻文睫毛微垂,面无表情,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见计忻文不动作也不说话,朱子贤又开口,“怎么?你不愿意?那算了,只能浪费这些药材了,哎!真可惜!”

    说着,朱子贤便一手抓起一大把药,哗啦啦往地上撒……

    眼看朱子贤把药材全部都要浪费掉,这可是自己母亲的救命稻草!

    计忻文之所以去同文馆挑战擂主答题,他不是为了什么第一才子的名声,而是为了那三千两银子。

    为的就是能有银子抓药治母亲的病。

    母亲的病罕见难治,一副药材更是要价值百两,然而这也不能根治,只是吊着性命,这两幅药材已经把计忻文仅剩的银两花光,是母亲的救命之药。

    眼见着药材被糟蹋,计忻文这下真的急了,慌忙吼道:“住手!我答应你!”

    他声音急促而低哑,奋力挣扎着想往朱子贤这边爬 。

    奈何他被身后两人压的死死的。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听话,我就不为难你!”

    朱子贤把药包放在一旁,缓缓移步走到计忻文身旁,衣摆一撩,塞进腰带出,双腿移开跨步站立,拍了拍大腿,“来,早开始早结束,你就能早点给你娘熬药了。”

    朱子贤嘴唇轻扬,低头俯视着计忻文,眼底全是充满恶劣的笑意。

    两位见此跟班放开计忻文,嘻哈调笑着站在两边,等着计忻文钻胯。

    计忻文扒伏在地,头颅低垂,雨水还不停地从他衣服和头发上滴落,身下已然一大片雨渍。

    他身子微微颤抖,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毕露。

    见计忻文趴在地上不动弹,那个身材健壮地学子上前一脚踢向计忻文腹部,“给老子快点!磨磨蹭蹭,我们得时间可宝贵的紧,你要是不想钻,你老娘的命你也正好不用管了!”

    这充满暗示性的语言令计忻文肩膀一颤,他双拳握的更紧,手心处接近地面的地方隐隐有鲜血流出……

    好半响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朱子贤,几人以为会看到他愤怒的表情,却没想到他却是笑着的。

    嘴唇轻勾,只是幅度显得怪异,眼底神色毫无波澜,平静如水却幽深不见底。

    “我钻。”他回。

    声音极其喑哑粗噶,难听的犹如刀磨纱布。

    他缓缓移动身体,双手撑在地上,一步一步向朱子贤胯/下爬行……

    他始终低着头,眼帘微垂,嘴角却一直是轻勾着。

    他爬过的地方留下一团团水渍,还有稀稀疏疏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