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着俸禄当着差事,这些个事本就秉着能省力就不要去费力的原则,又有人给了银子不让声张,这事自然就这么撂下了。

    最后衙门以人口失踪为由,草草结案了,当时这案子就是现在这个知县办的,要说好处,知县那边秦班主自然也没少给银子。

    温良生和杨成子听了柳青淮的回忆,也是摇头叹息,又一个命苦的可怜姑娘。

    “你既然已经死了两年,而且一尸两命,刚死的时候必定怨气冲天,为何要等到现在?”

    “不是我想等,我恨不得把这负心的男人碎尸万段,每天都想。

    可他当时把我沉尸井底,在我身上还绑了他随身佩戴的檀木佛牌,我虽怨气冲天但被佛牌镇压着,时间久了,怨气被化解了不说,还让我的魂魄苦苦不得脱身,而且是在井里,我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

    “两年的时间,那佛牌已经长满了绿苔,就在前些日子,已经彻彻底底的没了作用,我这才得以脱身,但我的怨气已被化解,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只能夜晚出来唱唱戏,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活活吓死他。”

    杨成子摇了摇头,“这么做你不仅吓不死他,要不是碰上我,你必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魂飞魄散又如何?我已身死,娘也见不到了,我早就没了任何牵挂,唯一想做的便是亲手杀了他,但我根本杀不了他,还让他继续害人,逍遥快活…”说到这,柳青淮瞬时变成了死时那张七孔流血的恐怖面容。

    “继续害人?他还害谁了?”

    “我们园子就那么几个戏子,你自己数数不就知道是谁了?现在他们也没闲着,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去看看便是。”

    柳青淮的话一说出口,温良生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柳青淮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他并不相信阮玉竹会和秦六甲好上,因为他俩几乎没有说过话。

    沉重的步伐,温良生久久不愿踏出去,但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告诉阮玉竹不要伤心,让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好人家嫁了么?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到底说的是不是她?

    真到了抉择的时候,温良生倒是没了胆量,柳青淮已经朝南边飘去,杨成子可没耐心等温良生决断。

    “你走不走?”

    没等温良生回答,杨成子已经快步跟了上去。

    果然柳青淮在秦六甲的屋门前停了下来,屋里火还亮着,烛火飘忽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原样,屋里隐隐约约传出了说话声,杨成子猫着腰躲在墙根听了起来。

    ……

    “不知道那道士到底厉不厉害,大半夜的总是唱戏也不是个事,要是他也解决不了的话,看来要去附近的寺庙找些大和尚来超度超度了。”

    秦六甲的声音传了出来,虽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听个大概了。

    一个女的接着话,“听说这道士很厉害,天香院的大妖都被他斩了,衙门都听他的把天香院端了,他要是解决不了,恐怕那些和尚也不一定行。”

    “不管他能不能解决这件事,还是得让大和尚过来念念经,念了总比没念的好。”

    “哦?怎么说?”

    “这园子本就不太平,而且死了两个人了,不来念念经,恐怕还得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念念的好。”

    “你说那温良生么?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你不是说他连谁干的都没看到么?他能找谁去整幺蛾子?”

    “说是这样说,心里总有些不自在,要不是他驳了马大人的面子,我也不至于下这狠手自保,要怪就怪他自己清高吧。”

    “你就放宽心吧,想他死的人多了,就他这种,今天帮这个唱唱,明天帮那个唱唱,搞得她们几个想要找你多要些月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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