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而且今天为什么提早了?”

    “我不想…杀人…但是我…控制不住…这个念头…”

    “你每次只杀一个人,就是因为你控制不住杀人的念头?那你为什么不杀那些犯人,而只杀狱卒?”

    犯人猛地抬起了头,“都是他们害的…我本不该死的,要是不死…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偷盗才被抓进来的么?关那些狱卒什么事?”

    “我本是黄启镇的一个教书先生…数月之前来到这里…是为了看山色美景…哪知我钱财被盗,食宿的银两没了…他们报官把我抓了进来…差点打死我…”

    “你付不出银两,报官抓你也是应该,你怪不得他们。”

    “不…报官打我我认了,可这些狱卒见我是外地来的…虐待我…我被他们打的奄奄一息想讨口水喝…他们非但不给还…用粗盐撒在我的伤口上…我疼的大叫,他们…就把我捆住,塞住了我的嘴…我是被他活活疼死的…”

    说到这,杨成子眼前的囚犯鬼气猛然暴涨,似乎是想起了死前的痛苦,杨成子皱着眉头,这个人竟然只是丢了银子付不出银两被活活虐待死了。

    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本不是死罪…他们见我死了怕担罪责…大晚上的把我的尸体…抬到了镇外给埋了…可是埋的不深,被野狗挖了出来,啃食了我的尸骨…那人又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我…很疼…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说着囚犯大哭了起来,沙哑沧桑的声音听的杨成子很不是滋味。

    “你在亥时大喊大叫是因为你是那时候被那邪术师离魂的吗?”

    “我不知道…但到了亥时…我很疼…很想杀人…”

    “怪不得你只杀狱卒,他们这么对你,怨气也在所难免,你亥时杀人的欲望是因为你的魂魄被炼化了,邪气侵蚀导致的,你现在从他身体里出来,我不会斩杀你,你带我去找那个炼化你的人。”

    “不!不!我不能出去…我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他在拘我的魂…没有他…我会被拘走的,我不能出来…”

    “他还能控制你?”

    “能…我不想再回去了…他让我杀过好多人,而且很疼…”

    “那人在哪里?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是不会放过这种邪术师的。”

    “南边镇外破屋之中…他还囚禁了很多魂魄…要是可以,把他们都放了…他们也很疼…”

    “南边镇外破屋?大概多远?”

    “十多里地…”

    “几个人?”

    “一个人…他会邪法,你要小心…”

    杨成子皱着眉头,心中五味杂陈,虽说人各有命,但有些人的命真是可悲到不敢让人相信。

    “既然这样,你暂时待在他身上,我回来便超度你投胎。”说完拿出了怀中的一沓黄符将眼前这间牢房给封了起来。

    出了牢房,杨成子在衙门的大堂找到了那几个蜷缩在一起的肥头知县和捕快,交代了他们别让人进入牢房之中,便独身离开了。

    肥头知县也不敢拦着,这一看就是要去找事了,心里念着“阿弥陀佛”祈求着上天别抛弃他,这一晚恐怕是这知县最生不如死的一晚。

    杨成子本想回一趟客栈,但夜已深又不太顺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自从给了常玉那个承诺,他每次要做什么之前都会想到常玉。

    这让他有些困惑,他是修道之人不应该这样,但不知为何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困惑归困惑,该做的还得去做。

    照那魂魄说的,杨成子走出城镇好一会才找到那小破屋,这地方不是村庄,这间破屋显得异常的突兀。

    借着月光都能看到屋外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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