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道士,这是我分内事,虽然我只是学了一些浅显的趋吉避凶之术,但小镇出了这种邪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身为道人,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等死,我们先把老年落棺安葬,虽然老年只在家里停了三天,但落棺该有的,一步都不能少。”

    王道人到了屋外,对着外面的村民说道:“老年死在大半夜,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抬棺的人必须出生在大中午,也就是正午,你们谁是大中午出生的,往前站站,我们需要四个人给老年抬棺上山。”

    人群开始涌动,没一会走出了三个人,隔壁的老牛,镇南头的陈庆,还有镇北的陈富贵,三人除了陈庆小了一点,才二十六岁,老牛和富贵都已经年过半百,打猎为生,身强体壮。

    两人抬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往年镇里的老人过世,大多都是近亲,他俩又力大如牛,抬棺总会有这么几次,这次他们也没任何犹豫的就走了出来。

    陈庆是老年的外甥,算是被他娘硬拱出来的,或许这次村民们觉得邪乎,等了一会还是只有三个人。

    王道人让他们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掐算了一下没问题之后,捋了捋胡子。

    又朝着人群喊了一遍,“还缺一个人,虽然中午出生的人比较少,但村里两三百口人凑四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的,谁都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时辰不早了,再来一个人,我们一起陪老年上路。”

    这时陈馨也哭着对众人说道:“求求你们帮帮我爹吧,爹爹平时为人和善,现在这最后一段路,求求你们帮帮他吧。”说完便朝着村民哭着跪了下来。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出来,镇长有些急了。

    “王道人,可能我们镇真的就这么三个大中午出生的人,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吗?”

    还没等王道人开口,陈三从人群的末尾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心疼的扶起了陈馨,站在了王道人面前。

    “我是正午过后一个时辰生的,我不怕有什么问题,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来抬年叔。”

    陈馨看着陈三毫无波澜的脸,第一次从心里觉得陈三竟然是一个这么有担当的人。

    王道人看着陈三欲言又止,看了看时辰,叹了一口气说道:“时间很紧,我们先把老年入殓吧。”随即开始摇动三清铃念了起来。

    老牛和富贵把老年抬起后放入了棺材,随着棺材盖的盖上,陈馨和年嫂大哭了起来,这一盖以后就是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一些亲戚也都伤心的哭了起来。

    准备好绳子和挑棺材的挑杆后,王道人看准了时辰,已近午时。

    “亡人上路,抬棺,起。”

    四人发力把棺材合力抬了起来,王道人带路,手上摇着三清铃,从怀中撒出黄纸,两边亲戚穿着白衣,撒出白纸,陈馨举着哭丧棒和年嫂走在棺材前面,棺材就由陈三、老牛、陈庆、陈富贵抬着,后面还有系着白布的村民跟着。

    风俗之中并没有吹奏的人随行,浩浩荡荡的几十人跟着王道人进山去了,按照王道人的说法,虽然老年只在家停了三天,但落葬的步骤一步也不能少。

    老镇长并没有随行,他和年嫂打了招呼,要在他们给老年下葬的时候去劝说福嫂给陈万福下葬,可陈万福今天早上才死,家中是要停七日的,想着王道人的话,又想到可怜的福嫂,老镇长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可是这次大事不妙,没什么转圜余地,陈万福是一定要落葬的。

    趁着王道长一行人抬棺上山,老镇长便拄着拐杖火急火燎的来到了陈万福家,把事情原委全部告诉了福嫂。

    福嫂是外来媳妇,没了孩子,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陈万福,现在陈万福死了,她没了主张,但她知道人死了要在家里停七天,说什么也不肯。

    镇长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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