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看不出来是一户富庶人家,偌大的屋子两人只看了一间,看着像是谁睡觉的屋子。

    地上鸡毛鸭毛满地,夹杂着血肉、肠子到处都是,床上、桌上、地上,别管是不是落脚的地方,到处都是这些腌臜之物。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一具他俩都没看清男女的尸体倒在这些腌臜之物上,而且那尸体残缺不全,血肉模糊,要不是有衣服,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个人。

    虽然天气寒冷,可这满地的血污已经开始腐化,那味道如日后陈三所说百年难得一见,像是活物一般,从肚脐眼直冲天灵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蹿腾,谁受得了。

    要不说杨成子也吐了呢,回去被陈三一路叨叨,谁让杨成子耍阴招把他给骗过去了呢。

    两人扒着屋墙跳了下来,吐得脚都软了,杨成子找了根手臂粗细的柴火棒子把门给封上了,插在了两个门扣上,想着明天再说,这谁受得了,等大白天的让衙门来处理,只是活死人好对付。

    回到客栈,两个丫头还没睡呢,常玉已经快把半只‘鸭子’绣好了,陈三也是嘴贱。

    “你绣只鸭子干嘛,而且太瘦了,绣肥一点。”

    气得常玉非要拿针把他那贱嘴缝上,还好杨成子有见识,看到过书上写的,女儿家绣得那叫鸳鸯。

    一顿猛夸才保住了陈三那张贱嘴。

    陈馨看着死里逃生的陈三笑呵呵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真到外头买苞米去了吧?”

    陈三一听陈馨问这事,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凳上,用从未有过的那种幽怨,那种八十岁老太被卖进青楼的那种幽怨眼神,就这么瞪着杨成子,没好气的说了句。

    “你问他,这个畜生,害老子元宵都没吃成。”

    杨成子尴尬的挠了挠头,也坐了下来嘿嘿一笑。

    “这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抱歉抱歉。”

    常玉有些没听明白,“怎么没吃成了,你们不是吃了好多么?”

    “你你你你问你相公,我说不清楚。”

    陈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捂着嘴又要吐的样子。

    两个丫头皱起了眉,见两人神神秘秘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常玉逼问道“怎么回事?看这样子是恶心坏了么?你们去看什么了?”

    杨成子摇着脑袋一脸无辜,“方才我们赏花灯的时候,人流之中有人说起,哪家哪家少了鸡,哪家哪家狗不见了,走到南边的时候阴气浓郁,我觉得事有蹊跷,这不是过去一探究竟了么?”

    “阴气?那是阴气啊?这么大的雾,你不早说。”陈三一脸郁闷的叫道。

    “我要说了你能和我一起去?我这不是一个人多孤单呐,有个人说说话好解闷不是。”

    “我……”陈三挠着脑袋一脸崩溃。

    “我们知道有事,可没吃上元宵是什么意思?”

    “不是没吃上,这家伙没读过书,你别听他瞎扯,那是把吃的元宵都吐了。”

    陈三一脸不服气,“吐了,不就是没吃上么?全吐了,一个没剩,我吃了那么多,你可好,全给我扒瞎了。”

    “行行行,消消气,消消气,来来,喝杯茶消消气,明年让陈馨丫头给你补上不就完了。”

    “这还差不多。”

    陈三一脸得意的接过了杨成子递过来的茶喝了起来。

    “呵,合着吐了就是没吃过,你要不考个状元真是可惜了。”常玉摇头叹息道。

    陈馨噗嗤一笑,陈三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好笑了,总是把自己逗得很开心,看他一脸享受的喝着茶便问道“那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还吐了呢?”

    也是巧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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