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镇上有一户人家出大事了,把知县喊出来,这事恐怕你做不了主。”陈三阴沉着脸说道。

    “不知是哪户人家,出了何事?”说着还客气了起来,只是胆小还是躲在衙役的身后。

    “就是镇南边靠山最里边的,院子最大的那户,死了一个,两个疯了,满地的死鸡死鸭,可恶心了,你们赶紧的。”

    “啊!亲家老爷!”

    只是这么半句,那师爷呲溜一下跑进了内堂,一边跑一边喊。

    “老爷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亲家老爷?”

    陈三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几人,陈馨猜到了那户人家应该是知县的亲家,杨成子并没猜到便朝旁边的衙役问道“亲家老爷是什么意思?”

    衙役年过四十和陈三一样也没读过书,说得结结巴巴,东一句西一句的。

    “就是老爷,他开米铺的,他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小女儿嫁给了知县的儿子。”

    陈馨微微一笑,“是你们知县大人的亲家对不对?”

    那衙役一听连连点头称是。

    陈三一拍大腿,“我说怎么屋子那么大,看着就是家底厚实,原来是知县的亲家。”

    杨成子嫌弃的砸吧了一句,“你小点声。”

    “这有什么,一会人过去了,谁都知道了,有什么小不小声的。”

    杨成子一脸懊悔,早知道昨天就不该拦着常玉,索性把他嘴缝上倒也清净,少惹事端。

    没一会,一个双鬓微白的老头穿着官袍扶着官帽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来,那个师爷自然是跟在后头,看官袍就知道这人定是知县,看岁数也差不多,花甲之年,的确像是亲家。

    “什么事!什么事!来者何人,你们所报何事?”见杨成子和陈三站在前边,知县慌张的问道。

    “死人了。”

    “我们是过路的。”

    陈三和杨成子一同说道,陈三似乎觉得好像说错话了,有些尴尬,抬着手示意让杨成子说,杨成子这才皱着眉头继续说了起来。

    “我们是路过的,我是茅山道士,昨晚逛花灯的时候发现镇南靠山那户人家,天鼎之上阴气下沉,已经非常浓郁了,恐有大患,又听闻街上有人说镇上最近死了很多鸡鸭,所以便上他们屋顶查看了一番,一会多找一些人过去。”

    “他,他们怎么了?”看得出来知县惊魂未定。

    “满地的鸡鸭血肠,气味难闻,应该已经变成活死人了,有一个死了,被他们咬死的,另外两个还活着,我用棍子把大门封上了,现在去看看吧。”

    “活活活死人?还死了一个?那到底是活还是死啊?”

    “没人性了,浓郁的阴气将三魂七魄侵蚀的差不多了,救不了了。”

    杨成子这么一说,那知县一个趔趄就要撅过去,被师爷给一把扶住了。

    “老爷老爷老爷……,我们得先过去看看,兴许还有的救呢。”

    知县一副呜呼哀哉的样子点着头,手颤抖指着南边那个方向,那师爷倒也挺机灵。

    “来人,备轿,赶紧的,把衙门里的捕头都喊上。”

    就这么慌里慌张的,两个衙役一阵忙里忙外,泡壶茶的功夫,七八个捕头,一顶轿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衙门懒懒散散的,真出了事动作倒也不慢,跟着轿子,几人便朝着南边知县的亲家,黄禄名的屋子走去。

    还是那根手臂粗的柴火棒子插在门上,或许插得太紧了也没人拿下来,大老远的还没到那呢,杨成子和陈三便看到了。

    黄府大门口“咚”的一声轿子落地,知县颤颤巍巍的出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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