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福自己开了茶庄,近一年的时间,银子挣了不少,都置上田地了,还打算在镇上盖建府院,一家老小的日子过得风风火火。

    平日里没少往常青松的府上跑,有时候来说说话,有时候来托常青松办事,还不是他自己的事,是茶庄里客人的事,美其名曰是他的朋友,而且这朋友还不少。

    常大福倒也把堂兄家当成自己家,几乎每次来都是两手空空。

    常青松自然是不差那些东西,可这些东西是礼仪,若是没事串个门也就算了,有事来还不带东西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常青松也是个买卖人,这些小事自然是不会放在面上,时间久了,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些想法。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这常大福不懂规矩,托其办事,那事若是好办,办了便办了,也算是给他一个面子。

    可办事花出去的银子,他常大福是支支吾吾,拖拖拉拉,十次能赖他五六次,这谁还愿意帮他办事。

    没好处就算了,自己还白搭银子算是个什么名堂,慢慢的常青松也开始推诿了起来,堂弟求他办的事,没那么好办了。

    要说只是这种事,大不了推了,还落得个清闲,不至于伤了兄弟之情,毕竟也不是他们自己的事,关系并不大。

    可有一件事是着实伤了常青松的心,加上平日里多多少少的积怨,两堂兄弟大大的吵了一架。

    更气得是那常大福一家,不止常大福,那一家子,他娘,他媳妇,和他那是踏着常府门口指着鼻子骂,骂得话难听不说,把常青松在庙吉镇上的名声都给骂臭了。

    最后实在是没辙了,常青松便在自家常府门口和常大福一大家子闹掰了,那是老死不相往来,还让家丁报了官,这事都在镇上传了好久。

    只是不明事理的人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加之常青松家大业大,免不了让人看上去是他欺负了来投靠的堂弟,不都是银子多的横么,谁还见过没银子能横得起来的,可偏偏这常大福就是。

    要说这事也只能说是常大福命里挂不住银子。

    茶庄的买卖做了快一年,常青松等于是白送了他许多银子,可偏偏遇上了人祸,这茶庄的茶叶都不是本地的,都是外地去收过来的。

    收也不是他自己去收,有大的茶庄派人去收,小的茶庄给些银子便并在一起采买了,有走水路的,也有走陆路的,区别在哪呢?

    水路那是花得起银子的大茶庄走的,得雇商船,要的银子不少,是陆路的好几倍,摊到这些小茶庄的本钱上,要多出好几百两银子。

    银子是多出了,好处自然是有,第一个好处就是快,要比陆路快上个把月不止,可买卖人多是人精,快有什么用,早些天上路不就完了么,所以这个好处并不算特别的明显。

    第二个好处就是稳,水路少有劫道的,而且船上都有旗号,还雇了打手,一般的小船要来劫货那是不可能的,也没人要去劫茶叶的,金子银子还差不多,也不好分辨,劫了花得掉,若是茶叶,还得转手卖了。

    一下子卖不卖的掉不说,那些买卖人又不傻,来路不明的谁敢要,还一船,被官府查到了,那是要砍头的,所以除了很大的水患天灾,这货可比陆路稳当多了。

    水路是好,可走陆路的人也不少,自然是因为银子出的少,一年挣不到三五百两的,进个货,路费花了一大半,这种情况便有很多小茶庄冒着银货两亏的风险,几家拼在一起走那陆路拿货。

    也不是他们自己去拿货,派人去那茶叶产地,雇当地的镖局将茶叶押回来,有习武之人押送,这才敢冒这风险去拿货。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常大福前脚刚买了数亩田地,那茶叶就被人半道上给劫了,听说是山贼劫的,估摸着不知道是茶叶,镖师死了两个,剩下三个受了伤逃了,总之这镖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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