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子点了点头,他才平复了一些。

    “你姓甚名谁?和常家有什么关系?”

    “小人姓黄名大财,和常家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去投胎缠着他们做什么?”

    “不不不不是我非要缠着他们呀,是他家小儿把我带回来的呀。”

    “他家小儿?常万金?他怎么带你回来的?”

    “不是常万金,是他儿子常鑫。”

    “常鑫?”

    “是,这事说来话长,我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啊。”黄大财显得有些尴尬。

    杨成子拧着眉头没好气的说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那黄大财虽然已经死过一次,可这胆子是一点没有大起来,见杨成子没什么耐心给他,那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快的舌头都快打结了,听得常大福和杨成子也是眉头紧皱,累的不行。

    黄大财他就是庙吉镇上的人,只不过家住镇东边,离老常家很远,又不喝茶,不会去茶庄买茶叶,加之年岁比常大福小上许多,常大福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家里双亲早亡,有一个媳妇长得还算凑活,并没有子嗣,说是媳妇生不了,三十来岁的人没有一个正经活计,这里干两天,那里混几天,两人的日子清贫的很。

    若不是他爹娘给他留了个宅子,估摸着媳妇都找不到,也不是他好吃懒做,只是心比天高又没什么本事,自恃怀才不遇,到最后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老话说的好,有什么本事揽什么活,没那本事就别一天天的白日做梦,脚踏实地厚积薄发才是正道。

    也不知道都这样,还是黄大财这样,真本事没有,那嘴叭叭叭的特别能说,一天天的净扯一些大道理,自己白日做梦,给他媳妇也做梦。

    一次两次的,他媳妇还抱着点希望,十次八次的,再信他那就是傻子二愣子了,每次听他说得口若悬河,他媳妇也只是随便敷衍两句,等他说完了,再让他到哪里哪里干点什么什么杂活,这不是日子得过么。

    他黄大财这点倒也务实,做梦归做梦,杂活还是会去干的,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子就有些苦了。

    他媳妇倒也不怎么埋怨他,做夫妻都十多年了,埋怨要是有用他也不会天天白日做梦了。

    黄大财有个认识了许久的朋友,家住的并不远,以前一起做工的时候认识的,两人比较说得来,都是谈天说地的主,差不多就是臭味相投。

    那人叫赵六,皮肤黝黑,苦力做的比较多,那身体比黄大财要强壮许多,两人称兄道弟,经常凑出几个铜板买壶烧酒,三两粒花生米就这么喝起来了。

    赵六比黄大财多些见识,以前上过商船,出过海,见得人多了,这见识自然就广了许多。

    两人喝多了,赵六总会瞎扯一些有的没的,有些是真听说的,有些是自己胡编乱造的,酒桌子上的话他能信么,不巧,这黄大财就听进去了。

    手头紧了,家里又揭不开锅了,黄大财便开始抱怨老天爷不公啊,怀才不遇啊,世道炎凉啊,总之怪不到自己头上。

    赵六他听多了也烦,说这个还不如扯扯哪家青楼门口的姑娘更是骚浪,说点谁谁谁的风流事,不更有趣么。

    二十来天前,黄大财又和赵六抱怨起了这事,赵六眼睛这么咕噜一转,也不知是编的还是听来的,便和黄大财说了这么一件事。

    离庙吉镇三天船程的地方有个镇叫大石镇,以好看的石头闻名,小镇边上多是溪流,那溪水里的石头随便捞上一颗都色彩艳丽,红的黄的白的透的都有,好看的很。

    这个镇上有过这么一个人,叫什么不知道,镇上的人都叫他莫财神,不是他挣了多少多少银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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