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兄说笑了,我们都是旧交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呢。”

    “是啊,裘掌门的事我们也很意外,此事虽和我们五山五派并没有多大关系,可九峰山一日群龙无首,我们几个掌门也终究是心里一块石头放不下。”

    “多谢陆掌门,多谢诸位,裘某铭记在心。”

    几句客套话,数位掌门和裘金虎大多相互拱手,客客气气,陈三并没有看那些虚假客套的一面,而是一眼扫在了那几个并未起身的掌门身上。

    果不其然,下一刻天池山的掌门廖忘金冷冷道:“裘掌门死得不明不白,这事不知裘执事查的如何?什么时候给裘掌门一个交代?”

    “廖掌门说得是,兄长突发怪病失医长辞,我九峰山上下痛心疾首,恕裘某直言,兄长的怪病来势汹汹,且一日三变,数位郎中均对此束手无策,我裘金虎理应给兄长查出死因,可有些事情裘某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听裘执事的说辞,此事不会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吧?”

    “廖掌门此言不妥吧?”

    “难道不是么,病死,那就什么病;毒死,那就什么毒;气死,那就找谁气的,天下死法多了去了,可厉害的仵作也不少,不知裘执事可去找寻一二?”

    此言一出,裘金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强忍怒意,“长兄为父,他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他尸骨无全,开膛破肚。”

    “那不就是糊弄么?裘掌门都是我们的好友,死得不明不白的,你让我们五山五派日后如何相信你们九峰山?”

    廖掌门一说这话,那些掌门要么就是微微点头附和那姓廖的,要么就是一动不动面无喜怒,看起来也不反驳的样子。

    裘金虎扫了一眼,转口道:“廖掌门说得有理,所以我们九峰山这一次推选掌门才会让诸位做个见证,免得日后就真像廖掌门说得那般,不服众瞎糊弄,那可就有失我九峰山的颜面了。”

    廖忘金眉头一拧,本就尖嘴猴腮的模样就显得更不像好人了,可似乎是被这裘金虎的话给一下弄懵了,就这么看着裘金虎没有再说什么。

    云女山的陆茗掌门柔声道:“裘掌门的突然离世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此事也不适合现在说,还请裘执事日后给我们五山五派一个说法,至于今日,我们各大掌门是来见证九峰山推选新掌门的,其他的事还请先放一边吧。”

    “陆掌门言之有理,九峰山作为我们睦州地界的最大势力,实在是不能一日无主,其他事就先放一边吧,不知九峰山的掌门该如何推选?又有哪几个人来争夺?”伏羲山伏九天说道。

    他是众掌门中最年长的一位,六十来岁,肃穆、不苟言笑,一看便是德高望重。